老疯子根本不敢相信人皇的话，实在太令人震惊。

沐婉清是谁他当然清楚，不过是一个分支的小丫头。

可就是这样一个小丫头竟然能攀上上界强者，竟然还主动受上界邀请。

这怎么可能！

“现在，你可明白了。”

人皇轻叹一口气道。

此时此刻，他心中有些佩服沐婉清的手段。

不仅天赋绝伦，就连手段也超出众人，就连他这个人皇都被沐婉清计算在内。

这些年，他又何尝不想将沐家镇压，可当人皇发现沐家的野心后。

却已经为时已晚，哪怕是人皇也无法阻止沐家的成长。

在别人眼里，人皇是在偏袒沐家，可真正的原因而是在保护他们。

保护别的势力不被沐家覆灭，保护整个离国。

同时，人皇将老疯子困在此地也是在保护他。

也只有将他困在这里，才能避免他热血上头屠尽整个沐家，从而惹恼上界尊者。

否则到时候就是人皇想救，也很是困难。

听到此话，老疯子沉默了，原本的疯狂与狰狞已经消失。

瞬间变成一位饱受沧桑的老人，双眼也变得浑浊。

到现在，他总算明白人皇的苦衷，明白沐家为何早已不是之前的沐家。

“那我的孙女，风瑶？”

老疯子张了张嘴，心中满是苦涩与懊悔。

或许自己根本就不应该回来找沐家报仇，这样反而是害了自己仅剩下的亲人。

“人皇，我求你，求你去救救我的孙女，风瑶你也是见过的。”

“我不能让她再出事了啊，否则我就真的没有一个亲人了。”

面对老友的哀求，人皇轻叹一口气，眼中闪过一丝无奈。

说他是人皇，可现在看来，他这个人皇已经被沐婉清和上界尊者架空了。

根本没有一点权力去命令沐家，更别说去命令沐婉清放过沐风瑶一命。

“若沐婉清决心要杀了风瑶的话，本皇也难以保她。”

人皇低声道，语气中掺杂着些许无奈。

此事，已经不是他这个人皇能够左右的了。

就算他说，沐婉清也根本不会听。

“好，那你放我离开，哪怕拼了这条命我也要救我孙女出去！”

“你放开我！”

下一秒，老疯子再次恢复成疯狂狰狞的模样。

既然人皇无法相助，那他就自己去！

哪怕拼了这条老命也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孙女被杀。

若是可以，他更想要亲手杀了沐婉清那个畜生。

“不可能！”

人皇毫不犹豫道，若自己真放老疯子出去，能不能救沐风瑶都是个未知数。

更有可能两人都死在沐婉清的手中。

甚至有可能让上界尊者对离国有些看法，这太冒险了，人皇并不能那么做。

“老疯子，放手吧，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，如今的你是斗不过沐婉清的。”

“况且，沐婉清未来绝对会前往上界，到时候在找沐家报仇也为时不晚。”

不晚？

怎么可能不晚！

“我不管，放我出去！”

老疯子震怒吼道，想要从这里挣脱出去救自己的孙女沐风瑶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