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小蝶摇摇头,“他只说自己没下毒。”
宋惠芳皱着眉头叹了口气,“这孩子到底在隐瞒什么呢?他若不坦白,律师很难替他做无罪辩护。”
舒小蝶好似想到什么,她问宋惠芳,“伯母,池氏楼下那间咖啡的监控,你能想办法让我去看看吗?”
宋惠芳点了点头,“那是我一朋友开的,但警方都已经看过了,也审问了那天送咖啡进去的服务员,没什么疑点。”
“我们再去看一次。”
“好。”宋惠芳完全没有意识到,自己竟对舒小蝶言听计从了。有她在身边,她才没那么六神无主。
宋惠芳找了咖啡厅老板,舒成彪和池彦霖喝咖啡那天的监控视频被调出来。
看了将近一个小时,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。
“警方已经看过视频了,从泡咖啡到服务员端着咖啡走到包厢门口,都是没有任何问题是的。相关服务员也进行过审问,排除了下毒嫌疑。”监控室负责人略有不耐的回道。
这几天警方不停来人,大家都被问烦了。现在不是警方的人也来询问,简直白白浪费他们时间。
宋惠芳绷着脸冷声道,“需要我跟你老板打个电话吗?如果嫌我们麻烦,我不介意跟你们老板再推荐一个不嫌烦的人。”
负责人被宋惠芳怨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紫。
舒小蝶一直站在监控前没有说话,手指摩挲着下巴,纤细的秀眉紧蹙。
池彦霖没有在包厢里下毒,服务员也没有做过手脚,那么会不会——
舒小蝶好似想到什么,她让负责人调出舒成彪离开包厢后的视频。
舒成彪从包厢走到咖啡厅的视频还在,但是走出大门后的视频却没有了。
咖啡厅大门口是安装了视频的。
负责人经过查询后,那天大门口的监控视频坏掉了。
怎么会那么巧合?
舒小蝶脑海中忽然冒出另一个想法,“帮我看看我大哥离开后,有什么人进来过咖啡厅。”
进咖啡的人不少,但舒小蝶却在那些人中看到了一个不算陌生的身影。
化着浓妆,珠光宝气。
那天舒小蝶和老太太在私房菜馆吃饭,看到这个女人曾经跟某个男人在一起**。
当然那个女人进咖啡无可厚非,但是看监控上的画面,她进了咖啡厅后,就直接去了洗手间。
“伯母,你认识这个女人吗?”舒小蝶让负责人将监控重新拉到女人进咖啡厅的画面。
舒小蝶看到女人右手戴着一个薄薄的白色手套。
舒小蝶记得舒成彪有个毛病,他很喜欢用舌头舔唇。
若他不是在咖啡厅里中的毒,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撞到他身上,将藏在手套上的毒抹到他唇瓣,而后又将毒抹到他沾了咖啡渍的衣服上呢?
当时咖啡渍还没干,H1抹在上面,是会随着**晕染开的。
但现在只是舒小蝶的猜测,没有监控视频,女人又戴了手套,没有留下指纹,警方大概不会相信她的推论。
宋惠芳看着陷入沉思的舒小蝶,回道,“认识,她是我们池氏的一个董事,跟贺副总有点私情。”
舒小蝶和宋惠芳离开咖啡厅,回到车上,舒小蝶问道,“伯母,那个贺副总跟池彦霖的关系怎么样?”
“他是个比较有野心的人,一直想要将彦霖拉下马,取而代之。”
宋惠芳看着舒小蝶,不解的问,“怎么突然问起他了?难道你怀疑?”
舒小蝶想到自己的猜测,心跳速度有点快。
她抬头从车窗看了眼高耸入云的池氏大厦,她说道,“伯母,我想见见这位贺副总。”
“你见他做什么?那人我总感觉阴阴的,我不太喜欢。”
“伯母,你陪我上去,在公司里他应该不会对我做什么。”
有了宋惠芳带路,舒小蝶在池氏行走基本畅通无阻。
两人坐电梯上楼时,宋惠芳闷闷道,“我是中了什么邪,居然对你言听计从。明明以前那么讨厌你。”
听到宋惠芳的话,舒小蝶忍不住噗嗤一笑。
第一次发觉彦霖的母亲还挺耿直的。
她这个人不喜欢会直接表现在脸上,不像有些豪门太太,当面一套,背后一套。
“伯母,我发现你也没以前那么面目可憎了。”
宋惠芳跳了起来,眉头倒竖,“你竟说我面目可憎?”
宋惠芳摸了摸自己保养得宜的脸,对着电梯光洁的镜面照了照。
舒小蝶看着行为有点像孩子一样的宋惠芳,勾唇轻轻一笑,“当然现在的伯母是无比雍容华贵又年轻漂亮的。”
“说到年轻漂亮,我真是比不上你的,我儿子从小到大眼光也是挑剔的,居然看上了你,除了内在,你这张漂亮的脸也是功不可没。”
“伯母我真没狐媚过谁,也就是彦霖一个人而已。”
宋惠芳叹了口气,“算了,只要他能度过这次难关,以后就算没继承到家业,什么都没有了,我也不再阻止你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