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太太,你们睡了吗?客人已经在客厅等了。”
这次换了周嫂的声音,容商渊身上烧得滚烫,却已经实在无法再进行下去了,气得拳头敲在林芊画两边的枕头上,蔫蔫地朝门口吼:“知道了,换件衣服就下去。”
林芊画在他身下,看着他那耸哒的模样特得意,咯咯笑出声来。
容商渊恶狠狠地剐她一眼:“等着,晚上收拾你!”遂自己迅速下了床,理好衣服开门出去,却剩林芊画半褪衣衫地躺在**。
妈蛋,什么男人!
林芊画只能也立即下床将裙子的拉链和带子重新扣好,又稍稍顺了顺头发下楼去。
结果刚走到楼梯的转角口,便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高瘦身影,手里正拿着一个信封递给面前的容商渊。
如果她记得没错,这女人好像是容德威的母亲。
李钰?
林芊画在楼梯上的脚步顿住。
自从出事后李钰就像消失了一般,没有去医院,没有去探望容商渊,可今天却突然登门,让林芊画有些措手不及。
况且她毕竟是容德威的母亲,虽然容德威已经死了,但有些恩怨不会这么快消逝。
只是人家登上门,林芊画也不能不去见,只能硬着头皮下楼。
李钰已经先看到林芊画了,从楼梯那边走过来,身上是一件宽松的刺绣裙子,身形确实消瘦了许多,只是脸色看上去不错,白里透红,殊不知这“白里透红”也是刚才在楼上被容商渊撩出来的。
李钰前段时间虽然一直没有去医院,但她知道容商渊因为那颗子弹昏迷了2个多月,是这个女人日夜守在床前,坚毅得像一方山脉,却明明又长了一副柔媚的身段和面孔。
当初在“城中村”的旧宅门口,容德威用枪指着她,口子顶在她胸口的伤处,血已经浸湿纱布,却无法从这女人的脸上寻到一丝恐惧。
铮铮傲骨不是装出来的,她身体里蕴藏着巨大的勇气和能量。
李钰就这么一步步看着林芊画走到容商渊身边,轻轻道了一句:“你好!没想到你会来!”口吻里是疏淡的客气。
李钰勉强笑着,回答:“事已至此,我是该登门来给你们一个交代的。”
林芊画跟容商渊互视一眼:“交代?”
李钰叹了口气:“其实容德威并非我的亲生儿子,他只是我的养子。”
容商渊闻言表情一震:“你说什么?”
李钰幽幽笑道:“是我欺骗了你爸。”
她说着把手里的一个信封,递到了容商渊的面前:“这里面是小威的全部身世,以及我当初的收养记录,你替我转交给你爸,他就什么都明白了。”
容商渊有些迟疑:“你为什么把这个给我?”
李钰苦笑:“我实在没有脸再去面对你父亲了……”
容义川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是她,甚至为了她不惜跟自己的原配妻子离了婚,甚至还想过让她儿子继承容家的家业。
可到头来却被她欺骗。
有些话李钰没有明说,容商渊却明白。
他俊脸深沉:“以后有什么打算?”
李钰回答:“我要离开了。”
容商渊盯着她看了几秒:“去哪?”
李钰笑:“去国外投奔亲戚。”
具体的她没有详细说,容商渊也没有多问。
以他们彼此的身份,能够坐下来说几句话,已然是十分不易了。
李钰又跟容商渊聊了几句,就起身准备告辞了。
林芊画端着两杯现煮的咖啡刚好走进客厅,客气地挽留:“这就要走了吗?喝完咖啡再走吧。”
“谢谢,咖啡就不用了,能否劳烦林小姐送我出去?”
林芊画看了看容商渊,点头:“好,我送你出去!”
九月的天气真舒适,秋高气爽,从湖边吹过来的风,空气中能嗅到一点清淡的桂花香。
李钰跟着林芊画出去,穿过精致的小花园,看到里面种的大片茶花,虽然花期已经过了,但仍然有一些晚谢的花骨立在上面,而花园的角落里装着秋千,二楼主卧的阳台上还有成套的藤制桌椅,这便是容商渊和林芊画共同生活的地方,虽然没有特别华贵,但处处都透着温馨。
曾几何时,她也曾幻想过,她跟容义川能有这番小天地。
可惜,她不过是想想而已。
她做了一辈子的小三,就算成功让男人为她跟原配离了婚,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。
她不承认也得承认,自己是输的彻底。
如果人生还能再来一次,她宁愿遇到一个普通男人,再也不愿跟容义川相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