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芊画摇头,这事也不能怪容商渊,是她没有跟他特别提起过,要怪也得怪她自己。
“没关系,是我的问题,我之前没跟你说清楚。”
喝一口水,容商渊苦笑一声:“那豆豆是像我了,果然是亲生儿子,居然连这怪毛病都一样。”
林芊画“嗯”了一声,神色复杂。
豆豆跟容商渊是亲父子,血浓于水。
如果她跟容商渊必须要分开,有一天豆豆需要在他们中间选一个,对豆豆来说未尝不是一种痛苦的抉择。
林芊画舍不得孩子做这样的抉择,可又说服不了自己心安理得地跟容商渊在一起。
一时间陷入了两难境地,心里刀割般地疼。
她死死捏住水杯的五指泛出一圈圈青白。
“好了,好了……”容商渊见不得她难过,将她揽到自己怀里,“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。”
“过不去,豆豆跟着我这些年吃了不少苦……”林芊画趴在容商渊的肩膀,泣不成声,眼泪一把把擦在他的衬衣上。
容商渊拍她的后背:“不想以前不开心的事了,现在好歹豆豆现在跟我们在一起,以后等待他的都是幸福的日子。”
他们真的会幸福吗?
林芊画心里忍不住问自己。
因为豆豆过敏,林芊画那晚是陪着他睡的,好在第二天是周六,小家伙不用上幼稚园,林芊画在家又替他上了两次药,到吃晚饭的时候身上的疹子已经消退了一大半。
这次总算没有烧起来,林芊画松了一口气。
容商渊知道林芊画还在排斥婚礼,所以不再试图去激怒她,自己抽时间亲自和婚礼策划公司确定婚宴的细节。
林芊画乐得清闲,不主动去阻止,却也不会主动参与。
她觉得很多事情自己既然无法控制,那就顺其自然,况且容商渊主意已定,不可能再作改变,她又挣脱不了,只能以一种“放之任之”的态度来消极应对,而其中之一便是闲余时间去赌几把。
容商渊似乎也不反对,甚至有些放任她去赌,每次回来还会好心地问她:“今天手气如何?”
如果她兴冲冲,就说明今天把他的钱输得挺惨,如果她一脸愁容,就说明小样儿手气不错。
但赌博总有输有赢,林芊画连续去了一周,从每晚的9点-11点,一周后算了一笔账,居然还小赢了一百多万。
多气人啊,给容商渊看笑话!
不过舆论和大众对林芊画却没这么宽容大度了,林芊画连续去赌场一周之后,网上就有人爆料“容商渊新婚太太嗜赌成瘾,终日流连赌场。”
什么“终日流连赌场”啊?她每晚也就去玩两个小时,况且输的也不是这些人的钱,要这些人替容商渊瞎操什么心?
况且容商渊都不管,他也没功夫管,因为太忙,一周也就回别墅1-2次。
林芊画依旧我行我素,在家吃过晚饭之后安顿好豆豆和二宝,她便开车去了赌场。
赌场的侍从几乎都已经认识她了,反正这就是个金主,赢钱了发小费,输钱了更是发小费。
那位经理背地里骂她,可面上还是点头哈腰地奉承。
林芊画当晚手气居然不错,才坐下去半个小时就赢了两百多万,刚好中间手机响起,居然是池彦霖的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