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芊画一愣,随即离开。
苏芷柔才缓缓踱步走进容商渊的办公室。
他抬眼朝她瞥了瞥:“什么时候又学了这偷听的本事?”
“那你什么时候学了这死皮赖脸揪住不放的本事?”
容商渊苦笑一声:“我喜欢!”
“就这么喜欢?喜欢到可以失去自我,用这种手段把她强留在你身边?”苏芷柔简直不能理解。
现在的他,还是他吗?
“强留又如何?重要的是她能够在我身边。”
说得多落魄,苏芷柔几乎无法相信这是从容商渊嘴里说出来的话。
震惊之余她心里便涌出更大的酸楚,甚至眼眶都有些打湿。
“渊,真的......非她不可?”
“对,非他不可!”
“那我呢?这么多年,我一直在你身边,你当我什么?”
容商渊吸一口气,他知道苏芷柔对自己的感情,这么多年他心也对她心存感激,可仅仅只是感激。
他又用手指扫了下眉心,“如果我没有遇见林芊画,你的确是做容太太最合适的人选。”
“那么现在呢?你觉得林芊画更合适?”
“倒不是。”容商渊否定苏芷柔的话,“我娶她不是因为合适,而是因为我已经无法忍受后半辈子没有她的日子。”
这真是苏芷柔听到过的,最深情却又最伤人的表白。
“谢谢你说我合适,不过我想要的并不是一句合适而已!”苏芷柔看着面前的男人,凄然一笑。
合适又如何,终究抵不过他的一句心动。
*
别墅又大又冷清,豆豆去幼稚园了,二宝还在睡觉,林芊画便觉得自己心里空得慌,只想着找点事情来做。
梅姨又剪了一大把新鲜的茶花回来,一边给花瓶换水,一边说:“太太,先生找的这专业花匠就是有本事,您看这一撮花开得多好看。”
林芊画却缩在沙发上笑了笑,没回答,将光溜溜的脚支在沙发扶手上。
那坐姿刚好可以看到长桌上新插上的茶花,果然娇艳欲滴,分外好看。
可是好看又如何,她现在碰都不碰,因为这是容商渊强加给她的东西。
正想着,旁边座机响了起来,林芊画随手撩起。
“喂……”
“为什么今天我安排过去跟你讨论细节的婚礼设计师会被你关在门外?”
真是稀奇,他居然打电话来兴师问罪。
林芊画不假思索地回答:
“因为我不接受,容商渊,我再重复一遍,不!接!受!”
“现在已经不是你说了算!你不见没关系,我见!”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,林芊画半倚在沙发上,咯咯笑出声来。
真是滑天下之大稽,她居然有天会被容商渊“逼婚”!
“太太,太太……您笑什么?”梅姨见林芊画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傻笑,以为她今天心情不错。
林芊画却摇摇头,起身往二楼去换衣服。
“梅姨,跟厨房那边说一声,我今晚不在家吃晚饭。”
“您要出去?”
“对,出去!”
她不能“坐以待毙”,总得做些什么,不然这样在家,就算不被容商渊“逼婚”,也会被他“逼疯”!
林芊画开车直奔A城最大的娱乐赌城。
进门就被人认出来了。
赌城经理第一时间嘿嘿笑着迎上去:“容太太,容太太……”
林芊画听到“容太太”三个字心里更加恼火,不由给他甩了个冷脸子。
经理心里想着,神气什么劲?喊你一声容太太是给你面子,还真以为自己是容太太了。
容老爷子压根就没有承认你。
但心里这么想,脸上依旧客气:“您今天怎么来了?”
“我当然是为了找乐子!”林芊画扫了一眼不远处的赌场大厅,“给我开一个。”
即包厢,一般赌场都有规定,每把赌注必须至少10万以上才能进。
经理愣了一下,想着这小妮子明明是个新手,怎么一来就玩这么大?
容商渊本人来都从不进,只在大厅里面玩玩而已。
“那个,容太太…您应该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,可不是随便就能进的,您得……”
“我知道,你怕我没钱输?”林芊画从小坤包里掏出来一张黑钻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