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倒让林芊画看清她此番可以登门的目的了,无非是来给她打预防针的,警告林芊画别去试图争些什么。
苏芷柔到底为何而来?
为了她自己?
还是代表容老爷子?
真可笑!她需要费那点精力吗?
容家的家产她根本不在乎。
她一直以来在意的只有容商渊这个男人!
“苏小姐,看来你是多虑了。”林芊画将手里的二宝又转交给身后的梅姨抱着,自己神情淡漠地回答她,“我只想跟容商渊和两个孩子好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,至于容家的东西,我真没那闲工夫去惦记!”
听听!多伶牙利嘴的一只小妖精。
苏芷柔一点便宜没讨到,反而被她这么涮了一通,脸上有些挂不住,讪讪笑了笑:“我是提醒你,你有自知之明最好!”
苏芷柔走的时候林芊画亲自送她,还不忘客客气气地跟她告别:“苏小姐空了再来,外面雪都下大了,您开车小心一点!”
苏芷柔早就气得走到门外去了,林芊画站在前厅门口,不由眼底一冷。
什么优雅高贵,脱掉了那一身华服锦衣,不还是个被世俗权势啃噬得满身窟窿的可怜之人么?
苏芷柔走后的那个晚上,外面的雪下得更大。
很快连窗台上都积了一层厚厚的雪,林芊画躺在**只听得见雪花落下来簌簌的声音。
外面那些刚开的茶花可怎么办?
那会儿已经夜里11点多了,林芊画终究不放心,披了件呢子斗篷去杂物间找了个花匠用的小铲子出去......
雪很大,雪花簌簌往林芊画斗篷的领子里灌,简直冷得往心里钻啊,她只能将斗篷的帽子戴起来。
从前厅通往花园的小径已经被积雪覆盖了,林芊画深一步浅一步地踏在上面,好在门口和花园围墙四周都有灯,灯光反射雪地,视线倒是很清晰。
那片茶花果然被积雪压了,花骨被压得往下弯,有些枝头甚至已经被压断,林芊画心疼万分,赶紧跑过去将盖在枝头和花冠上的雪用小铁锹一点点铲掉。
又怕伤到娇嫩的茶花,林芊画每一个铲雪的动作都格外小心翼翼。
只是刚清理了几株,便见围栏外开过来一辆车,车灯硕亮,缓缓开了一小段路,最终停在花园角落的围墙外面。
由于围墙的栏杆上都爬了一层紫藤,藤叶茂盛,车灯的光线可以透过叶子的缝隙照进来,但是林芊画站在花园里根本看不清车子的样子。
许是这附近的住户吧,林芊画也没有太在意,继续闷头清理花园里的积雪。
整片花园全部弄好后,林芊画手脚和脸蛋都已经冻僵了,斗篷上已经覆了一层薄薄的雪,打算明早再叫下人来清理一遍,应该茶花就不会有事了。
林芊画想着,拿了小铁锹准备回去,可是一转身,就见那辆车的车门缓缓打开了。
林芊画好奇心太盛,居然开了园子的铁门出去了。
漫天遍地的雪,车头雾灯亮着。
白烈灯光将林芊画前方的路都照亮了,雪地再发射车灯光线,她的眼睛被刺得几乎睁不开。
恍恍惚惚间听到鞋子踩在雪地上的声音,林芊画忍住灯光将手臂落下。
依稀看到灯光尽头处似乎走过来一个人,可惜光线反射实在太厉害了,只能大致看清一个轮廓,直到那道人影走出光线尽头,离自己越来越近,林芊画才看清楚了他的样子……
世界仿佛在那一瞬间全部停止,林芊画只听见自己越来越重的呼吸声。
“爸爸?”
她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,惊呼出声。
万万没有想到,站在自己面前的人,居然是失踪了几年的父亲林镇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