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彬眸色沉了一下,替他们关上房门,脸色有些铁青地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。
“对,”阿彬冷声道,“等一会人派人来守着这里,我怕被人看到之后有人举报。”
整个病房安静得像一幅画。
滴答,滴答,仿佛只有吊瓶里的**在动。
林芊画轻轻躺在**,蓝白条纹相间的病号服里,探出来的纤手轻轻触摸着自己的输液管,指腹擦过了透明的细软管。
容商渊心里大动,眸色深邃如海,猩红的目光压着剧痛,走了过去。
他优雅的手指触摸到上面的输液管,哑声问道:“冷?”
这个天气,输这样冰冷的**到血液里面,还是会冻得一阵阵地发寒。
他声音里的嘶哑,像是经过了一整晚的磨砺和煎熬,才发得出来。
林芊画轻柔清澈的目光看着他,在病床的枕头里面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,点了点头。
那一瞬间,容商渊的眸光剧烈颤了颤。
他胸腔里那翻涌如巨浪般的情绪和心痛,再也无法忍住。
他健硕的上身俯身下来,缓慢撑在她两侧,温热的手掌上她纤细的皓腕,在**输进去的地方紧握着,暖着眸子里渗出一丝带着血丝的薄雾,开口道:“还冷吗?”
林芊画清透的小脸被半透明的氧气罩盖去了大半,那双眸子却是柔美清澈的。
她笑了一下,同样沙哑的声音从薄唇里发出:“冷,还是冷,你抱抱我!”
抱抱我就不冷了。
容商渊健硕的身体震颤了一下,整个坚忍的意志力和定力,瞬间崩塌。
他猩红的眸光有些颤,俯身下去将她整个柔软的上身都抱住,柔软舒适的病号服之间总是透着淡淡的药味,那么好闻。
林芊画竟笑了一下,纤细柔软的双臂亲昵地缠绕上他的脖颈,也轻轻嗅着他发丝间还有颈窝里洗不掉的,淡淡的血腥味。
容商渊的身体,也骤然失控。
他痛苦地闷哼一声,闭紧了双眸,不顾一切地将怀里的人儿死死抱住,头深深埋在了她的颈窝里面!
那么暖那么娇小柔软的骨架和娇躯他死死攥着,大掌几乎将她的肩膀和腰肢狠狠揉碎,闭眸,睫毛剧烈颤抖。
“你吓死我了!”他暗哑的嗓音传来。
“林芊画,你吓死我了知道吗?”他死死抱紧她,眸色猩红如血,剧烈颤抖着,粗哑的声音低吼着,宛若困兽。
她有些被吓到,清澈的眸子闪烁了一下,却依旧紧紧抱着他的脖子。
容商渊重重地揉着她的头发,眸色猩红欲滴,将她从怀里扯开一些,深邃中带着苍白剧痛的眸子盯着她,低低哑声道:“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一枪打过去会是什么后果?那么多年我都在风口浪尖上生活,可迄今为止,还没有见到过子弹从太阳穴里打穿过去还能活着的人!”
他眸子里漆黑的墨滴,俊脸紧绷着,颤抖着,抵住她的鼻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