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晚上,森林里十分阴冷,林芊画蜷缩在角落里,又饿又冷,十分的难受。
她冻感冒了。
额头烧得厉害,脑袋昏昏沉沉的。
浑浑噩噩之际,她看到有道黑色的身影朝她走来。
林芊画努力睁大眼睛,想要看清楚来人是谁,但意识迷糊,怎么也看不清。
再次醒来,她是被阴冷的寒风冻醒的。
天色渐暗了下来。
她睁开眼睛,发觉自己不是在石屋,而是一处悬崖。
而悬崖的前面,是一座长满了青草的孤坟,墓碑前刻着一个名字。
苏景勤。
林芊画看到这个名字,瞳眸陡地扩大。
这不是苏芷柔的弟弟的名字吗?
一股冰冷的寒意,从心底深处渗了出来。
为什么她会被人弄到苏景勤的坟前?
这里又是什么地方?
林芊画搓了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手臂,从长满青草的地上站了起来。
刚转身,就看到茂密的丛林中走来了一抹高大身影。
光线渐暗了下来,林芊画看不太清楚那抹身影的长相。
但仅凭一个模糊的轮廓,林芊画就已经认出。
他是陆一帆!
林芊画看到他之后,一下子全都想起来了。
她记得自己跟豆豆被陆一帆骗去了他家,然后中了他的迷雾。
之后她就在大货车里昏昏沉沉了好几天,知道在那个石屋中醒来。
看着陆一帆从密林深处,慢慢朝她这边靠近。
林芊画也忍不住朝他冲了上去,开口质问道:“我儿子呢?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?豆豆他现在在哪里?”
陆一帆抬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,像一头优雅的猎豹,慢条斯理地开口:“醒了?”
林芊画紧抿了下没什么血色的双唇,着急地追问:“豆豆呢?他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他没事!”陆一帆回答的相当镇定。
闻言林芊画这才下意识地松了口气。
只要豆豆没事就好,她怎么样无所谓。
林芊画此时整个人又饿又烧得难受,没什么多余的思考力,只能直接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,“为什么?”
陆一帆没有回答林芊画的疑惑,而是来到了苏景勤的坟前。
“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?”
林芊画闻言一怔。
难道陆一帆这么大费周章地将她弄来这里,跟苏芷柔的弟弟苏景勤的死有什么关系吗?
“你不是说,他是因为移植的肾脏出现了排斥反应,救治无效身亡的吗?”她不解地反问他。
之前陆一帆明明就是这么跟她说的。
陆一帆深不见底的眼瞳里浮现出寒潭般的冰冷:“其实……他是被你害死的!”
“什么?”
林芊画蓦然一惊,难以置信地叫道。
这怎么可能呢?
她怎么会害死苏景勤?
陆一帆的表情又变得莫名忧伤了起来:“其实他跟他姐姐苏芷柔一样,都是个苦命的人,自从苏家倒台了之后,他们就沦为别人手中的棋子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