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是伤秋草?这玩意晒干之后怎么跟茶叶那么像。”
林清砚蹲在一个小花圃前忍不住地嘀嘀咕咕。
她不懂,这草只能让人流泪,别的其他用处都没有,为何还有人栽种它。
她这几天一直避免和谢行知接触,前几日侥幸逃脱,她才没喝下那一壶用伤秋草泡的茶。
如果真的喝下那一壶,她就不会安然无恙地蹲在这里,而是在房间里止不住地哭泣。
她伸手碰了碰伤秋草的叶子,这小东西差点害惨她。
说到底还是自己的知识欠缺,连茶叶都能认错,幸好谢行知放过了她。
不过她们为何将这伤秋草与茶叶放在一处,她也不太懂。
小花圃中还有其他的花花草草,但魔域阳光不充足,土壤的营养也很欠缺,花草的长势都不太好。
魔域里魔气环绕,大多草木都有毒,但这方小花圃中除了这伤秋草她不认识,其他的花草她也能叫上名字。
只是魔域这方水土实在不适合这类无害的草木生长,花圃中的花草虽说长势都欠佳,花草的品貌也比外面的要差些,但起码还都活着。
这花圃应该是有人在悉心打理的,要不然早就死了。
“你是何人?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。”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。
林清砚有些慌乱地站起身来,应当是这花圃的主人。
她转身一看。
竟然是赤金将军。
她转悠到人家的地盘了吗?
谢行知并未限制她的出行,她在这魔域也算畅通无阻,于是瞎转悠着就来到了这里,见此处有些不同,便在此逗留了会。
“我看此处的花草不同于魔域其他的地方,一时好奇,就忍不住看了看。”林清砚解释道。
她本以为来人会是花圃的主人,但一看是赤金将军,她放下自己的猜测。
赤金是上一位魔君手中的一员大将,刚健威猛,不像是会侍弄花花草草的人。
于是她询问:“将军知道这花圃是何人在打理吗?”
“你问这做什么?”赤金见是此人是林清砚便放下了戒备,她与魔君关系匪浅,再说这女子修为也低,掀不起什么风浪,无需担忧。
林清砚自然不知道赤金心里的小九九。
“魔域只有此处种有鲜花,想必这花圃的主人是个很有闲情雅致的人,当然我就是好奇问问,不方便说也没关系。”林清砚道。
赤金一听,眉间喜色渐浓,连语调都带上几分欣喜:“闲情雅致,你说得可真?”
毕竟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等形容词,他听得最多的就是,吃饱了没事干,闲的。
林清砚见赤金如此模样,心中顿时有了猜测。
她见赤金对她的话语很是受用,立即道:“真,当然真,想来这人心思也极为细腻,在魔域这方水土还能养活这些花草,确实不易。”
既然有了猜测,那就再多说些好听话,人生地不熟,就要多多与人为善。
赤金点头附和道:“确实花了好大一番力气。”
这花圃的主人竟然真是赤金。
林清砚挑眉,人不可貌相,她怎么能够根据一个人的样貌就给人定性,以貌取人确实不礼貌,真的很不礼貌。
她悄悄地自我反省。
赤金也不再隐瞒:“实不相瞒,这花圃是我所种,禁锢在魔域的这些年来,这些花草就是我唯一的乐趣。”
说着,林清砚见他看向这花圃的神情都变得柔和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