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行知也有些茫然,他只是见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冷场,于是尽力找些话题。
适时间,他想起了林清砚灵脉已经复苏,她也算是初入门,但修炼之事不可一蹴而就,他就忍不住叮嘱了些。
他也没想到,林清砚此时就想问这件事。
他道:“我以为你需要这些……”
林清砚拿起心法,忍不住直点头,“需要,我很需要。”
她翻开几页,其中有些字句实在是晦涩难懂。
她拧着眉头道:“我若有不懂可以问你吗?”
“修炼的其他方面都可问我,唯独心法还需自己领会,我若指导,便会加之我的所思所想。”谢行知的声音微凉而低沉,还有些认真。
大道三千,各人有各人的道,皆需自己领悟。
林清砚点头,她明白了,此为内里根本,不同人的来修,皆有不同的领悟。
她也该有她自己的领会。
林清砚仔细收好心法,准备回去好好研读。
她就不信了,她啃不下这本书。
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都过来了,区区一本书。
“今晚好生休息,明日午时出发。”谢行知说完之后就准备上楼休息了。
林清砚胡乱应答着。
至于为何是午时,自然是担心林清砚早上起不来,不过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并未听清具体时间。
谢行知站起身,眉目淡淡,玄色衣摆如流云,周身气质谦和温润,如同那端方有礼的世家公子。
他在林清砚的隔壁开了一间上房。
这会又轮到云娘开始疑惑了,她的手支着下巴,坐在柜台上,手指无聊地拨弄着算珠。
但也没多久她就想明白了。
虽说这两人是私奔出来,但也要尊重女子的意愿,看来这位公子确实很值得托付。
而且这两人的容貌也是如此的般配。
此刻的云娘已经认定林清砚与谢行知就是私奔出来的了,要不是她碍于脸面,她甚至想亲自去听听两人的故事,而不是在这猜来猜去。
林清砚没错过云娘的神情,毕竟她的视线有时过于明目张胆了,谢行知虽也察觉到了,但见云娘并无恶意,也就无视了。
不过林清砚也没打算去解释这个乌龙,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休息。
夜色渐深,繁星点点,月光倾洒而下透过窗子,又清又冷,静谧间透着柔和的气息。
夜深人静正是读书时,林清砚抱着这本心法死命地啃,对其的努力程度不亚于对待五年高考三年模拟。
崩溃的是,看不懂,真的看不懂!
每个字她都认识,但是连在一起就好比如天书一般。
她忍不住在心中哭喊,又不能喊出声打扰他人,那就只能去打扰系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