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会的彩灯早早就挂上了,一眼望去如同那皓月繁星,璀璨繁华。
街上行人来来往往,多是成双成对。
林清砚与谢行知并排走着,但是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如同隔了一条银河。
林清砚绷紧着脊背,天知道她是怎么三顾茅庐才把他请出来的。
头一次还吃了闭门羹,后面估计也是被她烦得不行了,这才勉强答应。
这么想想,谢行知还真是个好人,被她轻薄了,也没怎么对她发难。
于是她觉得这件事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。
“昨天……”她话才开了个头,谢行知就加快了步伐不想再听。
林清砚小跑跟上,她今天还非得说出口。
好感度都升了,他看起来怎么还这么生气。
谢行知的心海底针!
“你别生气了行不行?昨天我是真的喝多了。”
谢行知停住脚步,他冷笑一声。
“照你这么说,你往后喝多了岂不是见谁亲谁?”他语气淡漠,冷若霜雪。
“那也不是,不帅的不亲……”她突然顿住,这么说好像不太合适,她话锋一转,“以后喝多了也只亲你,谁叫你是我未婚夫。”
她小声地反驳。
幸亏谢行知现在还没黑化,不然她都为自己这管不住的嘴担忧。
她怎么总是嘴在前边跑,脑子在后面疯狂地追,追上来了还得疯狂找补,真是难为她的小脑袋瓜了。
“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。”谢行知气急反笑。
“哎呀,现在的年轻人啊,我看你们在这较劲半天,还以为是什么事呢?”
一位老婆婆手里提着几个花灯,笑眯眯地走过来,她站的地方离谢行知和林清砚并不远,方才的话她也听了去。
她牵起林清砚的手,笑得一脸慈祥。
“姑娘,你夫君这是在变相地关心你,怕你喝多了伤身体。”
林清砚愣住了,这婆婆应该只听到她喝多了,至于她喝多了干了什么,估计是一点没听见,不然这理解出意思都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。
但是林清砚并不打算多做解释,她的视线轻飘飘地掠过谢行知,语气玩味地应和着。
“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啊。”
谢行知身形一僵,他面无表情,冷淡出声:“不是。”
怎么受伤的全是他。
林清砚见此也不好再开玩笑了,她还没来得及出声,就听那老婆婆说:“你啊,让让你娘子又能怎样?”
谢行知欲言又止,嘴巴张了张,最终还是没说什么。
林清砚倒是有些心虚了,好不容易把人拉了出来,现在又闹了乌龙。
婆婆将手里的一个花灯递给林清砚,她笑着说道:“别怪老婆子多事,我和我家老头子当年成亲的时候也是你们这个年纪,少年夫妻老来伴,两个人在一起要多沟通。”
婆婆拍拍林清砚的手臂,好像通过这两人回想起了她的年少,她的青葱时光。
年轻人气盛,有些话喜欢憋在心里不说,想当年她家老头子不也是如此,明明互相喜欢,却硬是憋着不吭声,到最后还是她忍不住了朝他告白。
少年听了她热烈的说辞,脸羞得通红,结结巴巴地和她许诺,会一辈子对她好,也当真好了一辈子。
现在她也该去找老头子放花灯去咯,可不能让他久等担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