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要是敢硬着跟本宫杠,那就试试看!”
“下去!”
他怀里的女子见他发怒,连忙软语安慰道,“太子,别为这种不相干的事情搅了我们的好事。”
说完,便又开始咯咯地笑起来了。
东方子濯嘴角邪魅一笑,望着怀里的女子,目光一片冷然,“小美人儿,本宫今晚,可让你久等了吧……
次日,北墨皇帝依旧昏迷不醒,病情逐渐加重,太子携忠臣在殿外伴驾。
宫妃们也都一副萎靡伤心的模样,场面十分悲壮。
东方子濯亦是满脸悲色,趁众人不备,他不着痕迹地朝底下的萧太傅使了一个眼色,遂又装作一副悲戚的样子,垂眸小泣。
那萧太傅得了令,也不敢含糊,一个箭步上前,一脸威严地说道,“如今皇上病重,国不可一日无君。太子辅佐朝政事宜已久,他的才能和胆色,想必大家都有目共睹。”
说到这里,他假意停顿了少许,见大家都无异色,便又继续开始说道,“在皇上病危前,他曾立下了一个遗诏。”
“大家请看,这便是皇上委托老臣攥写的遗诏。”
那萧太傅说着便从他袖子里拿出遗诏,待他念出遗诏内容,底下的人不由开始小声议论。
“这谁能证明这个遗诏的真假,还不都是他们几个人说了算?”
“皇后如今也一门心思扑在皇上身上,哪里会管这些?”
“不过,太子本身就会继承大统,这些事情说再多也无用。只是他也未免太操之过急了。”
东方子濯本来也就只是探下臣子的口风,并未真的想要这么早坐上那个位子。
他随即连忙谦逊地说道,“承蒙父皇厚爱,子濯感激不尽。只是如今他老人家病重,眼下实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。”
底下的人,一脸懵逼,没想到自家太子竟还能有如此胸襟和孝心。
之前还颇有微词的人,也不由闭上了嘴。
东方旭亦守在一边,对于这场风~波,并未太过在意,只是嘴角的嘲讽越来越深。
这么明目张胆地拉拢人心,他这个弟弟还真是不知死活地作昵。
他漫不经心地望了眼正躺在床~上的所谓的父皇,此时的他正奄奄一息地望着他,眼里似乎有些愧疚,又有些不甘……
他的父皇,竟然也有这么一天如此无助。
夜深了,东宫依旧烛火通明。
“太子,弄琴小姐来了。”
倏忽间,殿内便有一鳄婦女子,袅袅而来。
“小女子弄琴,见过太子爷。”
东方子濯赶紧下座,搀起那微微欠身的女子,眼里全是暖暖的笑意。
“琴儿,你来了?”
“子濯,想你,想得好苦。”
东方子濯望着眼前这个温润秀美的女子,难得露出了一丝柔情。
他也算阅女无数,可眼前这个女子,他似乎从未看透。
远了,似座深山,高不可攀;近了,却似隔层面纱,缥缈不可及。
她不见得是最美的女子,可却能让他的心得到片刻的安宁。
“不知深夜请小女子来,有何要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