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司徒蕊儿好歹也是一国的公主,本来想特意下来表示一下爱民之心,却没想到,话音刚落,一出口,便被眼前这面具公子给嫌弃了。
他居然敢嫌弃她,漠视她!
东方旭此时本来就在气头上,更别谈什么好脾气。
更何况,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样鲁莽冒失的女人。
“你怎么这么无礼啊?还戴着面具?长得太丑,见不了人罢,浪费我们公主的一片好心!”
旁边的侍女似乎想要为她家公主挽回一些颜面。
“纵容自家恶马当街行凶,还有脸说自己好心?”
“纵容自家恶奴欺压良民,还想让人感激涕零?”
说完之后,东方旭连看都不愿意再看她们一眼,就抽身离开了。
大家一脸黑线,只好抬头望天,难道这天是要变了吗?
怎么还真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不把这司徒蕊儿放在心上?
难道是不想活了?
“看什么看!再看就把你们的眼睛挖掉!”
那侍女下不来台,只得把气都撒在周围看热闹的人身上,“公主,您先消消气,这人哪里是什么良民,一看就是刁民。”
“这马车一时半会儿也修不好,不如先带您去旁边的醉香楼坐坐,据说那边新来了一个厨子,尤其擅长做红烧鱼,您要不要去尝尝鲜?”
“去,赶紧派人给本公主去查,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!在西凤国,竟胆敢如此傲慢无礼,往后再遇上
他,我一定要让他好看!”
司徒蕊儿越想越来气,从小到大,谁人敢给她这样的气受?
一直以来,她都是被父母和兄长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,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无视她!
话说颜苏百负气离开后,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一个幽深的庭院外边。
庭院内百花争艳,暗香浮动,偶有一两只蝴蝶在花丛中偏偏起舞。
“自古多情空余恨,此恨绵绵无绝期……”
“哎,这人脑袋秀逗了,天天情啊恨的,累不累啊。”
“满园春色关不住,一只红杏出墙来。姑娘,你若是想进来,便进来坐坐罢。一直鬼鬼祟祟地在外面偷看,本王心里瘆得慌。”
“这被人窥视的滋味儿可不好,哪怕本王再英俊潇洒,风流倜傥些,也会害羞的。”
庭院内传来一阵好听的男声,颜苏百脑门一片黑线,这是哪里冒出来的自恋狂,“我只是刚好路过,现在就离开。”
“你不用害羞,我没有觊觎你的美色,你是安全的。”
说完,颜苏百就想往回走,她好饿好困好累。
“姑娘,请留步。”
“呃?”
颜苏百转头一看,一翩翩公子正捏着一妖~娆的兰花指半卧墙头,脸上笑得风情万种,倒是让这后头的满树桃花失了颜色。
“有事?”
这人莫不是个傻~子罢,一个大男人打扮得这样妖~娆,莫不是个断袖?
颜苏百眼中疑惑更甚,“我没有觊觎你的美色,你找错了人罢。”
那男子精致如玉的脸上笑得妖~娆,“春日寂寞难耐,本王甚是无聊。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活人,哪怕是觊觎本王的美色,也是不嫌弃的。”
“倒不如进来陪本王坐下来,小酌一杯,对着这美好的春色,消遣一下时日,如何?”
“放心,本王不好女色。”
说完还露出了一个比女人还有娇~媚的眼神,让颜苏百一身恶寒。
见此,他又摆出一副朗月风清的模样,正色道,“本王乃西凤冥王司徒瑾,还犯不着为难一个小女子。”
声音干净清雅,隐隐还有一些恳求,实在让人不好拒绝,“那便恭敬不如从命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