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一时大喜过望,笑得热烈了些,牵动了脸上的冻伤,几个有点深的伤口眼看着伤口裂开了,近看似有些狰狞。
稍许停顿后,“多谢大人,往后我愿为奴为婢,一辈子伺候大人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太子离突然笑得肆意,深深地望了那女子一眼。
转头道,“苏使者,那便留下她,随孤一起入宫罢。”
苏络闻言一愣,“这,恐怕不妥。”
“这女子来路不明,如有不轨之心,怕是后患无穷。”
“区区一个弱女子,能有什么危险?”
苏络皱眉,却也怕惹得女皇不悦,一时十分纠结。
但众目睽睽之下,也不好拂了太子的好意,只好再次行礼,恭敬地回道,“若女皇陛下问起,怕不好交代,未免再生枝节,太子还是少管闲事罢。”
“那,若孤执意如此昵?”说完便倚着马车的车檐轻声咳嗽了起来。
苏络惶恐,只好掩下眼里的忧虑,“那,便依了太子爷罢。”
是夜,那女子便被安置在太子离的房里。
雪落无声,唯有那时而响起的咳嗽声,牵人心悬。
“太子爷,您要不要喝杯热茶?”
女子如今已经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,也许是顾忌到脸上有伤,戴了一个轻纱遮面。
太子离迷蒙着双眼,无力地望着女子,“孤,还死不了。孤这一生,救不了自己,今日,却救了你。”那女子一时不知是感激,还是惊吓,猛地打翻了茶杯,只好又跪倒在地。
“今日太子爷的大恩大德,小女子颜苏百无以为报,只好做牛做马……”
是了,原来是颜苏百啊。
“罢了,今后,你便留下在孤身边。”
“有孤在一日,便护你一时周全。”
颜苏百张嘴欲言,却被内心的那点触动顿住了,生平从未有人对她说过如此窝心的话。
原本她此次前来,便是为了护他周全,却没想到竟然能先听到他……
“太子爷,呜呜呜……颜苏百真是太感动了,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。”
颜苏百顾自陷入感动中,却没发现东方旭正慢慢向她走近。
东方旭走近方才瞧见,这姑娘额头的伤疤居然快到掉下来了。
“颜苏百,你这额头的伤,可有用药?”
颜苏百顺手摸了一下额头,却摸到一堆渣渣。心中不由警铃大响:这伤疤居然掉下来了。
“嘿嘿,用过了,用过了。我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医者,这点小伤,还难不倒我。”
“是吗?孤,怎么觉得这伤疱看起来,像是贴上去的?”
“你在骗孤吗?”
东方旭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,冷眸睇向颜苏百,让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,心里不由慌了。
“怎么会?这伤已过了好些天,刚刚又用了些苏使者的药,所以会好得快些。”
东方旭显然不太相信,一只手眼见就要将那面纱揭开一
颜苏百微愣,堪堪躲避之后,只好仓皇跪地求饶,“还请太子爷恕罪,颜苏百也是走投无路才会出此下策。”
“说下去。”
“颜苏百只是一名弱女子,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自然得想好自保的法子。白天,我见您的马车尊贵异常,便寻思着,您必定是大富大贵的大善人,这才冒险像您求救。”
颜苏百本是娇媚之音,却又是在旧人东方旭面前,如此悲戚的诉说,倒是让东方旭的软莫名软了几分。
“你这样不以真面示人,要么长得太丑,要么长得太美。莫非……你长得奇丑无比,或者是国色天香?
不知可否让孤,瞧瞧你的真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