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今年,花满楼可是放了大血,竟把婉清请了出来。
这等时机,可不常有,每人自当赚足了眼福,纷纷往台下投选处走去,雪白光亮的银两瞬间堆叠成山,她还未开始上才艺,那些银两却已然赶超了霜儿所有……
“容妈,今晚赚翻了。”那位数银两的家丁眼冒金光,望着满桌花白,激动说道。
“那当然,婉清在这里白吃白喝那么久,我都舍不得放她出来接客,首次出山,当然赚个钵满盆满。”
容妈满脸骄傲看着台上清琢的脸庞。
突然转头瞟了一眼那个家丁,顿时脸上满是厌弃,鲜红嘴唇扯了扯,在满脸肥肉上更显不屑,“没见过世面……”
再往台上看去,只见婉清缓缓在古琴前坐下,台后笛声适时停下,满场宁静。
据说,婉清姑娘的琴声是玄赤上下最好的,说是一曲千金也不为过……
琴声微响,潺潺流淌在空气中的每一寸,恍若来自上苍的幽幽呻吟,通过耳道通往每人心中最深处的那片柔软,细撕慢磨,叫人将心头沉郁放下,只剩一片**的欲望。
众人听得如痴如醉,冷宜**则坐在前方,面无表情看着台上那人,手中折扇微松,却只是半吊在指尖。
台下一角,几个男人围坐一起,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轻捻着胡须,满目色光地盯着台上纯净的脸庞,心中一片燥热。
那名男子突然看着身旁穿金带银的粗壮男子,眼冒贼光道:“埃,你们说……”
“今晚谁能有这个福分能得到婉清姑娘啊?”
说到此处,顿时将满桌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,另一名男子上下打量了眼前干瘦如柴,贼眉鼠目的男子,嘲笑道:“谁能得到婉清姑娘我不知道,反正不是你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就不是我。”那名男子好面子,被他说得一阵脸红,两颗眼睛镶嵌在干瘦的脸上,此刻却瞪得很大,便像是要掉出来了一般。
不知是谁说了一声,“就算让你得到了,就凭你那副小身子板,也只是浪费了这样的绝世仙女。”
听到此话,周围众人顿时哄笑成一团……
那名男子被他说得又羞愧又恼火,伸手将胡须拨向一旁,张口反驳道:“不是我,难不成是你?”
“埃,我可不敢说。”另一名男子笑了一声,而后转身看向身后坐着的人,眉飞色舞说道:“要说我们在场所有人,都争不过我们大名鼎鼎的威爷啊!”
那名叫威爷的男人极满意身边人的捧托,满脸胡渣大笑两声,不经意瞥了一眼干瘦的男人,粗声说道:“兄弟们看好了,老子今晚就把她赢下来。”
“威爷,话可别说的太早。”那个干瘦的男子显然不甘心,虽是输了阵势,却嘴上不饶说道:“她向来可高傲的很,向来只接待冷公子一人。”
“您能争得过那边那位吗?”那名男子凑在威爷耳旁悄声一句,伸手往冷宜**坐着的方向指了一下。
“哼……”威爷往那处看了一眼,鼻孔冷哼一声,转而看向台上静然奏琴的婉清,粗着嗓门说道:“每回那个家伙一来这里就直往婉清房中。”
“可就算如此,婉清姑娘也是干干净净的……”
话音未落,便被威爷出声打断道:“放屁,花满楼是什么地方?”
威爷满脸不屑看向身旁的男子,大声粗笑道:“要说两人清清白白,鬼才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