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念头愈生愈烈,原本觉得此事不好开口明说,偷偷瞟了那张冷脸,越是觉得那个想法可信。
想了许久,还是忍不住心中好奇,缓缓问道:“难道……我方才睡着的时候……”
边说边犹豫,绯红的小脸上还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探索。
“嗯?”冷声缓缓穿出喉间,磁声傭懒勾魂,耐心等她说出心中疑惑。
“莫非……”颜苏百换了个词,企图让自己说出的话语不至于太过直白。
伸手靠在小嘴边,琥珀眼眸往门外飞快扫了一眼,确定没人偷听,凑近东方旭耳边。
东方旭看她这副偷偷摸摸的姿态,心中顿时知道,她要说的,定又是能将人惊掉牙的言语。
果不其然,耳边软儒传出话语,悠悠****落入耳蜗,“莫非……你趁我睡着的时候,和宫中某位美人做了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?”
说完,脸上一副什么都懂的表情看着东方旭,方才他调笑自己,现在她也要拿着此事调笑他。
冷唇抽了抽,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!
“你都是在哪儿学来的这些事?”
颜苏百轻笑一声,对上冷眸,假装轻松道:“实不相瞒,曾见过一名烟花之地的女子,尽拿这些事嘲笑我娘。”
她说的,便是父亲后来再找的那名女子,青楼出身,竟与门派掌门人有那种关系。
父亲也好脸面,赶走自己和母亲后,也只是将那名女子接过去同住,却始终不肯给她一个名分。
那名女子嫉妒母亲,便时常下山言语羞辱母亲,说的最多的,便是那些床榻之事。
“并非美人。”冷声临下,突然靠近她几分,将她眼神尽收眼底。
“你觉得,宫中何人敢咬朕?”
被突如其来放大的脸吓一跳,琥珀眼眸慌乱转动几下,可转念一想,此事应该是他碍于颜面,又不是自己,瞎心虚什么。
更何况,皇宫之中,要说咬过他的人,她定数得上一个。
她可没忘,小兽之身时,她当着众人之面,明明白白张口咬过他。
心中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,颜苏百挺了挺背,故作思考道:“我可还记得,小兽之身时,我似乎是咬过你的。”
说完,还像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般,骄傲地晃了晃脑袋,一脸得意洋洋。
“原来你还记得啊?”磁声傭懒穿出冷唇,长指缓缓勾上一只狐耳,寒眸糅杂几分不明深意的神色。
“记得是记得……”琥珀眼眸盯着眼前那双寒眸,不知为何,心中竟生出几分心虚之感。
盯着他脖颈处一小圈齿印,不知为何,胸口像是打翻了醋缸子一般,语气也变得酸溜溜的,可小脸上却仍故作无所谓的模样。
“既然如此,那便说明,宫中也有旁人敢咬你。”
冷眸始终落在她的脸上,将她神色变化尽收眼底,冷唇一勾,转将落在她头上的长指缓缓移向那张不自在的小脸,磁声无限撩人。
“宫中敢咬朕的,始终只有一人。”
稍一抬眼,二人正好对上眼眸,颜苏百原本以为他说的并非自己,可冷眸却始终凝固在自己脸上,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意味。
冷眸之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,任颜苏百再迟钝,此时也能反应过来他说的,是自己……
颜苏百疑惑皱着眉头,眼睛带着几分不确定,紧紧盯着眼前那双寒眸,伸出一根白晳的手指,略带迟疑指了指自己。
见她手上细微的动作,心中便如暖阳相照般宁然安淡。
剑眉一挑,意思明显地一眨冷眸,再加稍一颔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