挑挑眉看着他,调笑道:“还不松开?别耽误你的婚姻大事。”
东方旭笑了一声,便真的松开了手,颜苏百立刻从他怀中跳了出来,站在他跟前,心想,他还真是着急,一说帮他圆婚姻大事,便立马放了自己。
“东方旭,你放心,我绝对帮你找个你喜欢的。”颜苏百信誓旦旦讲着,脸上一副包在我身上的神情。“好。”东方旭嘴角含笑看着她,寒眸深凝。
她总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意,不过既然她这么关心自己的婚姻大事,那他便一定让她参与其中。
天色渐暗,永安宫中宁寂得让人心乱,杨千柔手执毛笔,沾了些许花染,仔细涂在指甲上。
最后一笔,一画而成,杨千柔松手将毛笔放下,两手立在眼前,轻吹了一口,让花染风干,留下了鲜红的颜色。
侧眼看了看放在身旁的霓裳舞衣,精美绝伦,扬唇笑了笑,再看铜镜,里面女子容姿美艳,看似朴素,只等着明日一个一鸣惊人的机会,名满玄赤。
元日夜宴,只在今夜,宫中一改往日寂静咸宁,宫女太监忙着剪纸,挂幔帘,安放驱魔种植,景象一派忙碌。
东方旭早早去上了早朝,颜苏百难得没有赖床,与东方旭一同醒来,却等他走后才起了身。今夜盛景难见,想想都有些激动,自然也闲不下来。
隔着金纱,可见承乾宫中多了许多人影,人人忙着打扫除尘。刚想掀开金纱出去,颜苏百突然顿住,抬手摸了摸头上的角,脸上顿时显现几分苦恼。
正当垂头之时,號拍眼眸突然看见龙榻头安然放置着条头纱,眸间一喜,便伸手拿起缠在头上,头纱垂长,即使不将银发绑起,也全能藏在头纱之下。
小手捏起一角头纱,细软棉薄,纯白的头纱层层包裹在头上,却不感到闷热,看来是东方旭特地准备的。
没想到,他平日里一副冷冰冰的模样,竟还有这样细心的一面,顿时心中流过一段暖流。
“这花瓶一直摆在这儿,元日需将所有尘灰打扫干净,咱们合力将这花瓶移开吧。”一名宫女试着搬了搬,那花瓶沉重,一人搬不动,便叫了身旁的宫女一起。
“好。”
听到‘花瓶’二字,颜苏百瞬间将注意力从头纱上转移到那边,想起自己藏的祈福红绳还藏在那处,便猛然掀开金纱,来不及穿上鞋,便风风火火跑了过去,一边喊道:“不能动花瓶。”
承乾宫中打扫的人都被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,还没反应过来,便见一团白衣飞窜到那花瓶前,双手张开,挡在花瓶面前,小脸一派严肃。
承乾宫中顿时静如死水,与方才的忙碌嘈杂形成鲜明的对比,每个人手上僵持着不同的动作,但目光却同是停在一处。
过了许久,那名宫女回过神来,愣愣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子,开口道:“你是谁?”
听见声音,颜苏百顿时有些心慌,伸手紧了紧头上的头纱,往下盖了几分,幸好头纱足够长,还能遮住她半张脸。
心中牵挂那根红绳,侧头看了眼身后的花瓶,蹲下身来,小手伸进花瓶后面,摸索了一阵子,手中碰及某物,眼中一喜,将它握在掌间,紧紧攥在手中,拿了出来藏在身后。
见她不答自己,那名宫女皱了皱眉,一脸疑惑的看着身旁的另一名宫女,道:“这是谁?”
那名宫女摇了摇头,眼神疑惑地看向颜苏百,却被头纱阻碍了视线,看不清头纱之下的脸。
就在此时,不知谁说了一句,“你刚才看到了吗?她是从龙榻上下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