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,荣子姻刚忙完景晟春季拍卖会的准备工作。
回到水湾别墅,大老远地就看见门口停了一排豪车,两边还立着不少黑衣人。
进了门,果然看见陆流泽正端坐在大厅沙发上。
三宝正窝在他的怀里吃着糖,虾伯和洛克立在一旁。
“妈咪!”
三宝一见荣子姻来了,小腿一迈就扑了过来。
“妈咪,我好想你啊,三天了,妈咪怎么都不来看我呢?”
虽说她有点生三宝的气,但见了人,她又很高兴。
“妈咪忙,不然你留在这里,等妈咪下班,就可以看到你了。”
三宝兴奋的手舞足蹈。
“好啊,好啊,爹地也要留下!”
荣子姻很坚决。
“不行,爹地有自己的家,不能和我们在一块。”
“为什么呀,爹地可以和妈咪一起住啊。”三宝嚼了一口糖,认真地说道。
荣子姻也不知怎么回事,反正心里就有点火气,声音就严厉起来。
“没有为什么,想想你这次做的好事。”
听了这话,三宝顿时神情恹恹,坐在沙发了不说话了。
“三宝只是个孩子。”一直盯着她没放的陆流泽终于出声道。
荣子姻冷漠地看了男人一眼。
“多谢你送三宝过来,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姻姻。”
陆流泽蹙眉,显然是没有想到女人会对这么冷淡。
荣子姻也不理他,一甩袖子上了楼。
“虾伯,送陆先生。”
最后,陆流泽虽然走了,但门口的黑衣人却依然站的笔直。
荣子姻站在楼上,看着两排气势汹汹的黑衣人,也是犯愁。
送走三宝,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。
最起码在处理好荣家那三口之前是绝对不可能的。
所以,当务之急是查明母亲的死因。
等处理好这些事情,她才能带着三宝一走了之,像七年前那样,消失无踪。
打定了这个主意,荣子姻也不再纠结陆家的事。
眼看春拍就在眼前,很多事情也容不得她多想。
晚上和三宝玩闹一会,哄他睡下,荣子姻照例来到画室。
看着画架上一副未完成的画作发呆。
自从7年前出了事之后,刚开始的那两年,她几乎隔天就要失明一次。
但就算是这样,她的画技相比7年前还是有了质的飞跃。
她刚拿起画笔,天真真端着牛奶走了进来。
“表姐,你这几天画的有点多啊。”
“嗯。”
“嗯,嗯什么?”
天真真拿掉她手里的画笔,把牛奶放在她手上。
“喝了睡觉,你是真想瞎是不是?”
荣子姻笑,“堂堂天家大小姐,怎的如此粗鲁?”
“什么大小姐,还不如你这个光影派大师的名头,一幅画出手就是几百万。”
“小女子家境贫寒,不过是闲来写就青山,换个温饱钱。”
荣子姻哈哈笑着,少见的女儿家娇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