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知道刚一上车,她就陷入了一片黑暗。
她的眼睛看不见了。
世界一片黑暗,如坠地狱。
当年亲眼目睹母亲被推进火化室,亲眼看见她变成了一只小匣子。
她就失明过一次。
医生说是间歇性失明。
好在后来陈倩倩上门,对她悉心照料,没多久她便恢复了。
只是没想到今天她又一次失明了。
车子如同大鸟般在黑暗中滑翔。
不多时,有人引着她进了一间屋子。
她看不见,也不知道这房间格局是什么。
但S国的酒店格局她大约也知道。
因此摸索着走了几步,她大致能分辨出自己所在的应该是某酒店的顶层。
房间很大,很空旷。
没人。
冷气开的很足,房间里很冷。
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。
在墙壁拐角处她摸到了冷气的开关,调整了一下温度。
刚感觉好一点,却听见一个男人的闷哼声。
听声音来源,她判断是浴室方向。
“嗯!?”
接着又是一声。
那是一种来自心底的极度压抑和痛苦。
这让她想起十几分钟前被那群人渣围困的自己。
对了,刚才领他来的那人说了。
他们爷中了那种药,急等救命。
让她进来看看,如果里面的人轰她走,交易就终止。
如果他们爷留下她了,那结果就不言而喻。
荣子姻踌躇了一下,还是决定去看看。
反正早晚也是一刀。
说不定里面那男人一看见她就会轰她走了呢!
这样想着,人就往声音的来源处摸了过去。
“啊!”
男人又是一声闷哼!
声音里充斥着一种诡异的禁欲感。
荣子姻不禁有点心尖发麻。
“这男人的声音可真好听。”
她嘀咕一句,继续往前摸。
突然,她触到了一个冷块。
这酒店难道有冰室?
她疑惑地又抹了一把。
是了,又硬,又冰,一抹还有一层水,冰块无疑了。
她刚想继续往前摸,岂料却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臂。
“你是谁?”
一个男音在她头顶响起。
醇厚中带着清雅,像极了大提琴的奏鸣曲。
“我……”
她刚出声,就觉得握住她的那只手温度急剧上升,像是要把她烧化了。
接着身子一轻,她就被男人裹在了怀里。
男人的力道很大,匝住她的双臂像铁箍一样。
她惊慌地挣扎了一下。
“别怕。”
男人急急地吻上她,一种陌生的清冽香味席卷过来。
随后,男人抱着她滚落在一张**。
身下的被子质地极好,但有些凉。
她打了一个哆嗦。
“别怕~,我会娶你。明天就结婚。”
男人说着,火热的身体就压了上来。
也许是看不见的缘故,她只记得夜很漫长。
中途那个男人数次停下来,用手指整理她纷乱的长发,细细地打量她,描绘她的眉眼。
除此之外,她就只记得男人粗狂的喘息声。
还有那句“别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