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?”叶其然想起了那个一身白衣的身影。
“燕南城。”旁边的太监忍着痛,骄傲地开口。燕南城,可是大谢的国宝。
叶其然没忍住笑了,早就听说他收了个不大中用的心弟子,没想到,那个弟子竟然是林承九。
“你可知道,燕南城也是本将军的师父?”他的剑架在他脖子上,悠哉悠哉地摩擦着。
大谢皇帝瞳孔地震,想不通为什么大谢的国宝竟然变成了叶其然的师父。
叶其然懒得再和他废话,吩咐下人把他软禁了起来,自己去找了燕南城。
见到他,燕南城并不惊讶:“雍礼,你来了。”
“师父料到我会来?”叶其然一怔。
燕南城并未答话,轻抿了一口茶水:“想必皇帝告诉你了,玉玺在我这里。”
“是。”叶其然没有否认。
“雍礼是真的想要这个位置吗?身居高位,会失去许多东西。”燕南城叹了一口气,敛起眼皮,认真地看他。
少年意气,挥斥方遒。
叶其然的眸子中,并没有想夺得天下的狼子野心。
“师父,并不想。可雍礼暂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。”
叶其然恭敬地回道,大谢皇帝不体恤民情,南国皇帝心狠手辣,杀伐果断,哪一边,都不是明君。
燕南城不说话,看向远方的群山,静默了好一会儿。
半晌,他启唇:“玉玺不在我这,大谢从来没有玉玺这一说,谁有本事坐上龙椅,谁就可以成为皇帝。”
叶其然思虑片刻,终于明白了燕南城说的那一句,身居高位,会失去许多。
想要上位,就必须踩着人头上位。
“师父,我明白了。”叶其然叩首,回了皇宫。
元宵节,大谢皇帝封谢雍礼为太子,即日登基。
事实是,大谢皇帝被软禁,失去发言权。
谢雍礼为整顿民风,免税三年。
百姓不懂皇族之事,只夸新皇帝是位明君,体察民情,为民着想。
谢雍礼终生未娶,只等连理枝回心转意。
连理枝被谢雍礼放出宫,看到天下太平,海晏河清。
得知了真相后,连理枝才与谢雍礼冰释前嫌。
“连小姐,你若不嫁于我,这大谢,可就要绝后了。”谢雍礼下朝,再次来到了冷宫。
连理枝面上多了几分颜色,她低头跪下:“参见皇上。”
从前未曾见过这人黄袍加身的样子,今日仔细一瞧,当真有帝王之风。
比起几年前的叶其然,当真是成熟了不少。
谢雍礼赶紧扶住她,遣散了下人:“连小姐,我再问你一句,你可愿意嫁给我?”
连理枝听这话听得耳朵生茧,每一天,谢雍礼一定会来,问这一句。
再这样下去,宰相都要进谏,参他一本了。
“也未尝不可。”
这一日,连理枝终于松了口。
谢雍礼怔愣了好一会儿,猛地抓住她的袖子:“你说什么?”
连理枝温柔地看着他笑:“皇上,让大谢绝后的罪名,理枝可担待不起。”
“你、你同意了?”谢雍礼又问了一句,语气里还带着几分不确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