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师寻安拉的紧,他没能成功,被师寻安带着向外走去了。
金銮殿的大门非常高大厚重,此时虽然是大开着的,但是一脚跨出去,就和里面仿佛是两个世界一样。
今天的天气是真的好,阳光洒在身上,暖洋洋的,有点慵懒。
师寻安突然说道:“如果太子大婚那天,也是这样的天气就好了。”
师承听出了她话里的别有意味,心中抖得厉害。
“父亲,回去的路上小心。”师寻安叮嘱着。
她好像就真是目的单纯的来送他,下了金銮殿的台阶之后,就站定了脚步,示意师承可以离开了,但是师承却没有走。
父女俩对望着,两个人的眼中除了没有亲情,什么都有了。
师寻安耐心很足,她知道想,就可以有很多的耐心,就那么等着,因为她知道师承是有话说的,她不信都到这个份上了,师承还能忍得住。
果然,过了半晌,师承开口:“寻安,你姐姐……”
他抿了抿嘴,有些难以启齿。
“皇后娘娘自由判决。”师寻安冷声道,毫不留情的还补充了一句,“我也做不了什么。”
师承点点头,这个他倒是可以理解,翁湘云的死,要说和师寻安有关,那也有关,要说无关,也确实无关。
纵然师承不怎么管府上女眷的事情,也知道师寻安和翁湘云还有师容怀关系很差,本来也没指望师寻安能救出师容怀,尤其是今天都闹到了这个地步。
“你们到底是要做什么啊?”师承又问。
“您是宰相,难道连这些都猜不出来吗?就算猜不出来,刚才凌骁将军也说了。”师寻安依旧是淡淡的。
凌骁将军说的?
那就是废黜太子啊!
这对于一个国家来说,是绝对的大事啊!
“裴凛昭他……”
师承的第一反应就是,太子废黜,那裴凛昭就是想争这个位置,要不然斗成这样干什么呢?
古往今来,兄弟阋墙虽然让人悲叹,但也不是什么奇事,尤其是在皇室里。
“父亲。”师寻安打断了他的话,并且叫了一声“父亲”。
师承愣了愣。
只听师寻安问道:“泽国末期,了泽国初建,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此言一出,师承的脸色一下子变白了,好像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记忆被翻搅出来,光是想想,就令人不安。
太子这些年的举动大家都看到了,老臣也都猜到了原因,但是谁敢提?
就是师承身为宰相,也不敢说啊!
师寻安也只是试探一下,并没有现在说这件事的意思。
“结果如何,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,父亲既然身体不舒服,就快点回府歇着去吧。”师寻安拉了一下话题。
但是有些事,提起来了就是提起来了,哪是随随便便就能放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