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，亲了亲师寻安的发顶。

“其实也没那么严重。”师寻安声音有些哽咽。

裴凛昭听出来了，但只是把师寻安抱得更紧，好像要把她活活勒死在怀里，或者揉进骨血里，就好像有些东西说出来之后，师寻安就要消失不见了似的。

不知为何，他赶到恐慌，毫无来由。

“我只是怕你理解不了。”师寻安继续道。

要是这么说的话，裴凛昭好像有又放心了一些。

“我，我是师寻安，但也不是她。”师寻安艰难开口了。

“嗯。”裴凛昭算是给出回应。

但是这一句之后，师寻安很久都没再继续，裴凛昭也不催，师寻安要是没想好要不要说，他可以继续等着。

师寻安为他付出了那么多，不管什么结果，裴凛昭知道自己都能接受的。

他有些担心师寻安是不是想的太多，刚想开口劝一下，师寻安终于又说话了。

“王爷，你把我放开，我想看着你。”

裴凛昭顿了顿，然后先睁开眼睛眼看着师寻安了，才松开手。

师寻安支起身子，从上而下的看着裴凛昭，就刚才那么一会儿的功夫，师寻安竟然红了眼眶，但是没哭。

两人就这么一上一下的姿势四目相对，离得很近，近到都能呼吸到对方呼出的温热气息。

师寻安能看到裴凛昭眼底的不安……

“王爷，我不是你们这个时候的人，因为一场意外，我成为了宰相府的小姐，师寻安这个身份，这个身体是她的，但是里面的我，不是原来的我了……”

裴凛昭来了个瞳孔地震，但并没有其余的吃惊表现。

“这件事其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，但是在我们那个年代，这种现象叫做穿越。”师寻安艰难的道。

要是换了一般人，恐怕不会理解这些，但裴凛昭聪慧近妖，和他说话果然是不一样的。

“没事。”他还反过来安慰师寻安，“不管是什么，现在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。”

师寻安有些感动，在裴凛昭的唇上印下轻轻的一吻。

“王爷，我其实早就想和你说的，但是我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，挺怪异的，外人看我还是以前的师寻安，但明明什么都变了……”师寻安还想解释。

“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啊，傻瓜，那我这样，你不还不觉得有什么吗？”裴凛昭笑笑。

当然了，一个穿越的，一个多重人格，说起来还真挺莫名的和谐。

“我在我们那个年代，是心理学医师，见过不少多重人格患者，我都见怪不怪了，但毕竟没见过什么穿越的人……”

说到这里，师寻安突然没了声音。

不对，穿越的人还是见过的，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……

裴凛昭眼里闪着精光，突然提议道：“王妃，能和我说说你们那个时候的事情吗？那是什么地方？都有什么样的人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