夺泽身体可倒是真好,这时候就醒了。
想了想,她重手重脚的走过去,脾气很坏的拉开房门,看到他手里还拿着那张纸条,当即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你到底要做什么?这种把戏还来两次?你当我是傻子?还是你是个傻子?”她把纸条夺过来,撕成了粉末。
面前的男人已经看傻了,不过他的视线很快就从纸条放到了她的脖子上。
夺泽那天是真的下了死手,也就是放开的及时,即便如此,现在也还能看到浅淡的指印。
师寻安起的太早,又忙的晕头转向,现在看着男人这几乎复制的剧本头顶都要冒火。
有意思吗?
那么大一个将军,这是什么爱好?
还是说夺泽那个人格喜欢做重复的事情?
“还疼吗?”男人伸出手。
“啪!”
师寻安毫不留情的打掉了,几乎闭着眼睛在低吼:“你够了,我本来都不生气了,你这又是做什么?非要把我惹生气了再过来道歉?你是受虐型人格吗?”
她这一系列表现已经把男人彻底搞糊涂了,半天都没有说出来话。
两人无言的站了良久,师寻安好像也冷静了不少。
她可是专业的心理学医师啊,怎么能和一个人格较真?患上多重人格本来就十分痛苦了,真的缺失记忆也不是不可能的。
吸气……呼吸……放平心态……
她很快把自己调整好,想要和夺泽说一下,其实这种事,他已经做过一次了。
然而一抬头,她就撞进了男人充满复杂,但是又饱含疼惜的眼睛里,一时间像是崴了脚,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。
“裴,裴凛昭?”她试探着叫道。
“本王…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王妃你是都知道了?”裴凛昭整个人都处在茫然的状态。
他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小榻上,因为姿势的关系,整个人身体都有些僵硬,随后就发现了那张纸条,很明显是夺泽留给他的,他觉得事情不好,没顾得上时间就来到师寻安的院子,正好看到她点着灯,结果……
师寻安觉得有些尴尬。
挺丢人的,还以专业,著名自称呢,人家都变过来了还没发现,这一顿又吼又叫的,成何体统?
两个人用了很长时间才各自平复了心绪,坐在桌子旁边说话。
师寻安毫无保留的将她和夺泽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裴凛昭,包括夺泽装成他过来这才引起刚才的误会,并且讲述了有关多重人格的事情,和告诉夺泽的没有任何出入。
裴凛昭很快便理清楚一切,不过他却没着急问自己的病。
“那你是怎么发现他不是我的?”他一挑眉毛。
师寻安却没有正面回答:“那你说,刚才我是怎么反应过来这是你的?”
裴凛昭的眉毛挑的更高了。
过了一会儿,他脸上的一切表情都淡了下去,垂着眸有些难以启齿的嗫嚅着。
“怪我,如果不是本王在宴会上喝多了酒,王妃也不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