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逸航说道:“只要你能永远给她幸福,我祝福你们。”
“够义气!”金御麒将手臂搭在他肩膀上:“以后等你也像我这样的时候,你就会明白,有自己所爱之人陪在身边,再苦再难也是甜的,我只怕自己不能给她更好的。”
“暮蓝与倾城不同,她更单纯,没有心机,和她说话我觉得心里踏实,甜丝丝的。”
“石逸航,你完了,你注定被女人俘虏一辈子了,哈哈哈!”金御麒开朗而笑。
石逸航也跟着笑。
美好总是短暂。硝烟在即,三人在御花园喝酒叙谈之后,金御麒就去了军队,命人派发了所有黄纸。按令人手一张,藏于身上,不得取下或弄脏,如此一番下来,回到宫中已是深夜。
倾城没有入睡,一直等着他回宫。见夫君入殿,这才踏实下来:“御麒,如何?将士们怎么说?”
“朕只是督办,慕容将军能人很是配合,如今士兵们身上个个都有了符咒,你就安心睡上一觉吧。”金御麒显得有些疲劳:“你先歇下,我要打坐练功。”
大战在即,身体马虎不得。倾城明白他的难处,为他冲泡了一杯健脾开胃的药草茶:“御麒,你且喝下,这对身体好,也有助提神。”
金御麒来者不拒,说道:“倘若能与你肌肤相亲,势必更加提神。”
倾城红了脸颊。
“好了,今天就饶了你,去吧,我去炽焰潭练功了。”金御麒吻了她的脸颊,看着她上榻,这才合上门离去。
“御麒,什么时候你才能不受巫蛊的困扰呢?”倾城心中有事,没了睡意,就独自一人去了回春堂,好在守门的给开了门。倾城找了良久,这才抱着几本医书回了御龙殿,打算挑灯夜战。
这一看不要紧,还真让倾城查到了端倪,只是她不敢确定可行不可行,只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对待此事。
炽焰潭内,金御麒坐在温热的潭水中,头痛一阵阵袭来,他差点失了分寸。就因为如此,方才他才想着避开倾城,就是怕伤害到她和腹中胎儿。坐了好一阵子,头痛不见好转,他越发烦躁,练功也不得要领。
“啊!”金御麒大喊着,拍打着水花,发泄心中的愤懑。
忽然,一个黑影飞身而至,手中的长剑直指金御麒而来。金御麒一个眼神投去,没有吓跑对方。
“你是谁?”金御麒站在水里,看着黑衣人的方向。
黑衣人就站在潭水边,除了手里寒光闪闪的长剑,就只剩下一身黑,连双眸都看不真切,因为衣衫宽大,也辨不出是男是女。
“你到底是谁?朕从来不杀无名之人。有种就报上命来。”
粗噶的声音响起:“你的敌人!”说完,来到最靠近他的地方,拼命进攻,好像要迅速置人于死地。
金御麒腾身而起,几个起落,顺利落在了地上。青龙剑就放在草地上,他脚一掂一踢,剑就落在了他的手里,与此同时,长剑出鞘,直向对方而去。
双剑相博,自是强强对抗。金御麒不敢轻敌,招招狠利,想速战速决。对手好像越来越不济,终于露出一个破绽,让金御麒有了可趁之机。一剑而去,刺在了黑衣人的手臂上,鲜血溅出,溅进了他的嘴里。
黑衣人吃痛倒地,另一手捂住了受伤的手臂,剑落在了地上。
金御麒咂巴着嘴巴,说道:“原来谁的血都是同样味道,又腥又咸。”他边说边走了过去,冷声道:“让朕来看看你到底是谁!”
当蒙面黑布解开,赫然露出倾城的脸。金御麒大惊失色:“嫣儿,怎么会是你?!你这是做甚?”
“因为我想试试灵不灵啊。”倾城忍着痛说道。
金御麒立即将她抱入了炽焰居,找来干净的纱布为她包扎伤口:“嫣儿,你存心让我不得好过是不是?你这样子我都心疼死了。什么灵不灵?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书上说,解毒有时候需要意想不到的手段,我就想着,上次我失忆之所以能恢复,是因为尝到了你的血,那倘若反过来呢?”倾城歇了一口气,说道:“我就想着先试一试,知道你不会同意,因此我就先下手了。”
“嫣儿,你怎么这么傻呢。”金御麒为她包扎完毕:“走,我抱你去找御医。”
“不用,这点伤算不得什么的。”倾城露出安稳人心的笑容:“御麒,你觉得如何?是不是还不够多?来,没关系,你来吸我的血吧。”
金御麒再也忍受不住,狠狠吻住了她,这一吻,倾尽了所有不舍和歉意,直到浑身颤栗,他才放开她:“嫣儿,你要向我保证,下次再也不做这样的傻事。”
倾城不说话。
“你不答应,我就一直吻下去。”金御麒诱哄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