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其妙!
陶梨懒得搭理他,干脆不理会。
厉渊趁机蹭过来,“这四年间,你辛苦了,我混蛋,我知错,我会改,阿梨你相信我。”
相信?
这个字眼太贵重,陶梨想,她给不了,只是扯了扯唇,没说什么。
厉渊感觉现在说什么都是苍白的,只要能表达自己的心意就足够了。
他不再像以前一样长篇大论,非得要陶梨表哥态,才能心满意足,而是说完之后话题一转,“你早点休息,我整好有工作处理,所以就守着他们了。”
既然如此,陶梨也没客气,她是真的需要养精蓄锐,最近身体被掏空的状态,脑子都要转不动了。
“好,辛苦。”
太客气的口吻,像针,扎的厉渊心疼。
看着陶梨颦婷的背影,厉渊紧了紧拳头。
.........
被念叨的陶荌打了个喷嚏。
再醒过来时感觉四周有股发霉的潮湿味儿,睁开眼睛,入目的就是一个漆黑的小库房,四周摆着乱七八糟的农作物用具,因此判断,这里应该是个农户家,旁边咯咯咯的几只老母鸡再叫。
她猛地惊醒起身,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个破毯子,吓的浑身颤抖,光着脚踩在土地上踉跄一下,差点没摔倒。
咳咳!
对面男人推开木门,看着她这幅狼狈样,眼底清冷如冰。
“命挺大。”他声线很冷,汉语中带着一点点生硬的外语音调,手里拿着托盘,上面有剪刀纱布和一些药瓶,伟岸的身躯跟铁塔似得,一米九几的身高,跟乡村小仓库格格不入。
“你是谁?救了我?我这是在哪里?”陶荌声线嘶哑,紧盯着对面的男人,很害怕。
“你可以叫我理查德。”
“理查德?”陶荌惊诧。
理查德淡蔑的扫了她一眼,过去按着她,“不想死,就别动。”
一句话,阻止了陶荌的挣扎。
快速将她腹部的子弹伤换药包扎后,理查德转身准备走,陶荌大胆的拽住他手腕,“我不是在监狱里对不对?”
如果在监狱,她理应被送军区医院,不可能在这种小仓库里,除非他们.........
一个想法出现在脑海中,陶荌心惊肉跳。
“你被我们救了,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人,我们拥有共同的敌人,陶梨!所以恭喜你,陶小姐,重获新生。”
理查德一笑,露出满口小白牙,有种阴森恐怖的感觉。
陶荌顾不得那些,只有惊喜和激动,“我真逃出来了?”
不过陶梨这个名字瞬间点燃她胸膛内熊熊愤怒的烈火。
“陶梨,你等着,让我把牢底坐穿!你做梦!”
她愤恨的紧紧攥着拳头。
........
陶梨打了个喷嚏,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。
陶荌和陶成雄这几个人就跟刺一样长在她心里,只要想到她能逃出去,不定翻出什么浪花来,就难受。
突兀,门锁转动的声音。
陶梨竖起耳朵。
是厉渊!
他身上特有的檀木清香,清酷中带着霸道。
“睡着了,竟然不知道盖被子,这些年你就这么过来的吗?糊涂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