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梨凝水的眸子看着他。
厉渊一怔,她回来之后,在没这样温柔过。
但很快皱起眉头,心绪复杂。
“季月说给她一个月时间,邺影一定能好,这个时候人被你接走,楚洛天都不会答应。”
陶梨压抑着胸腔内的怒火,尽量让自己音调温柔点,“楚洛天我来搞定,人的生死我来负责,可以吗?”
陶梨见他还在犹豫。
稍微动了动,脸色立刻青白,冷汗淋漓。
厉渊按着她,“别动,这件事我不管就是了。”
“好!”
果然,适当的示弱是比跟他叫板更管用。
这个死男人,至始至终都吃软不吃硬。
陶梨紧紧捏着拳头,等着吧,邺影出来之后,她就再无后顾之忧,季月必死无疑!
她直接起身,上楼,“那就麻烦厉爷您接了药,放在客厅,然后走的时候把门关紧一点,我就先休息了。”
反正电话也打了,别人也知道了,她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,用点好的药,让身体舒服一点?
除非她是傻子。
厉渊阴沉着脸,“陶梨你很会卸磨杀驴啊。”
“厉爷又不是蠢笨如猪的驴,对于您,我内心敬仰,不过这头受伤,脑子晕,也不是我能控制的,跟您接触后,我身上每一处伤痕不都是拜您所赐。”
她勾了勾讥讽的唇角,转身上楼。
厉渊努力深呼吸,这个该死的女人,真是能惹恼他。
叮咚!
门铃响起,他过去。
“厉爷,您要的伤药。”
送药过来的男人挤眉弄眼,表情极其暧昧。
厉渊冷着脸,“滚。”
他拎着这药,进去不是,退出来有点丢脸。
脑子猛地惊醒,他不是来替季月出气的,结果呢?
“真是该死!”
大半夜的,厉渊从陶梨的公寓出来,面色发黑,这个情报很快送去医院。
季月听孟丹汇报完,立刻秀眉紧蹙,“所以你的意思,厉渊没处置了陶梨?”
按着厉渊性子,这个时候应该在警察局接受审问,如果顺利都已经判刑了。
结果呢?
竟然毫无动静。
“除此之外,好像还有医院的人过去给厉渊送了药,远远我们的人看不清楚,但有一瓶是伤药,听他们说,厉爷好像打伤了陶梨头部,流了不少血。”
季月脸上的凝固听见这话才微微缓和。
看来她的心理控制术,还是颇有成效的。
安稳的轻呼一口气,舒服的躺在病**,淡淡吩咐,“让厉渊给公司继续注资吧,就说我现在受伤了,手底下很多人压制不住,只有在拿一些股权,才能控制人心。”
任何东西都不如股权来的更痛快,只有钱才是决胜的地位。
孟丹略有为难,“这个月第三次,会不会太明显了?”
季月看过去,“如果没有这家医药公司,我能跟陶梨相抗衡吗?别忘了她身边再不济还有邺氏集团,这个集团发展的势头太猛了,我没办法才出此下策,你是不是也感觉我太贪婪了。”
说着她脸上露出一副难过的样子。
孟丹立刻被蛊惑,“您放心,我们跟厉爷从小一起长大,您救过我,我愿意为您赴汤蹈火,小小股权对于厉爷来讲,不在话下,我这就去。”
“谢谢你啊,我身边只有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