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陪你出席腾辉集团的年会晚宴?别闹了。”
陶梨认为他在开玩笑。
厉渊俊脸上写满认真,“怎么?我什么时候换老婆了?不是你难道还能有旁人?”
然后他不由分说,交代了孙嫂几句,直接把陶梨拽回翡翠楼,选了一身凯琳萨亲自为她量身定做的旗袍。
“凯琳萨以后每个月会为你设计三身礼服,专供你出入各种场合,若有什么不满意,就直接跟她说。”
随即,厉渊递上一枚烫金名片。
陶梨目光复杂的接过。
“厉渊,你又在搞什么把戏?”
她问完厉渊脸上好颜色顿时消散,阴黑如同锅底灰。
“你还是不要说话,去换衣服吧。”
陶梨执拗劲儿上来了,“不去,你们公司宴会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厉渊气笑,“你这倔驴的脾性,什么时候能改改?”
“你才是驴,你全家都是驴!”她骂完就后悔了。
果不其然,厉渊拿出手机就要给姜梅打电话。
陶梨一把夺过去,“你干嘛。”
“告诉姜女士,你说她是驴。”厉渊摊摊手,笑的欠揍。
“厉渊,你幼稚不幼稚。”
厉渊附身,紧贴着她耳畔反问,“那你换不换,用不用我亲自动手。”
“无耻!”她拽过服务员托盘你的衣服,转身去房间。
久违的客房。
是她住了许久的地方。
这里怀揣着她跟厉渊太多太多的回忆。
想着自己离开时,还做了告别,就感觉很可笑。
凯琳萨的衣服做的简直就是鬼斧神工,一寸不多,一寸不少,刚刚好的凸显了她的身材前凸后翘,又不会特别娇媚低俗,反而领口的盘花升华了整件旗袍的设计感。
颇有几分富贵人家大太太的威仪感。
大门拉开。
厉渊看着她落落大方,气质出众的背影微微愣神。
陶梨回头,羞红了小脸。
“好看么?”
女人,都爱美,她也不例外。
“好看。”厉渊走过去,上下打量她,眸子里闪动着一股说不明的情愫,陶梨感觉,他仿佛在透过自己看另外一个人。
陶梨回医院的时候都恍恍惚惚。
孟建玲说,“你见到厉渊总是这样,女儿,你彻底栽倒在这男人手里了。”
她不知道是喜是忧的表情。
陶梨想开口跟她说,腾辉集团的年会,她会到场,可又不敢,怕妈妈说她痴心妄想做真正的厉夫人。
把这些悄悄掩藏。
一转眼,就是年末。
当夜就是腾辉集团年会,陶梨换了旗袍,踌躇不安的不想去母亲病房。
怕被说,站在走廊门口,看了眼时间,“还早。”
她转身去了张梁的病房。
张梁的情况更不好了。
连药物都开始不吸收,人瘦的剩下一把骨头,皮肤皱巴巴的像个百岁老人,脸色惨白,毫无血色。
突兀的大眼睛像牛,瞪起来很骇人。
可眸光里闪着的泪花,让人不自觉的心疼。
“今天还好吧?”她笑着跟张梁打招呼,尽量不让他看到怜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