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!我后悔了!”陶梨怒吼,有点不理智。
她也没办法,理智。
外公的产业好不容易到她手里,她只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就能掏空陶氏集团,把妈妈的医疗费养护费和答应给厉渊的一切都夺回来,结果呢?
所有努力毁之一旦!
收拾东西!
她要离开这里,不跟这个大混蛋在一起!
昨晚的一切,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。
就是被狗咬了一口!
厉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,点燃一颗烟,静静的依靠着门框。
“让开。”她拖着箱子要出去,被他拦住,冷脸道。
下一秒,厉渊栖身,将她直接按在门框旁,一只大手紧紧捏着她纤细的脖颈,低头,唇与唇几乎摩擦在一起。
“你这脾气应该收敛一点了,小丫头。”
陶梨把脸扭到一边,倔强开口,“你掐死我吧,这样什么都是你的。”
呵!
厉渊低低的笑声在他耳畔,脑袋搭在她肩头无奈的叹息。
陶梨一腔只有怨气难平。
“做我厉渊的女人,可不是你想来就能来,想走就能走的。”四目相对,他说的无比认真。
陶梨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,出现裂纹。
彼此距离这么近,呼吸打在对方脸上。
能清楚闻到好闻的烟草味和男人身上独有的霸道混合在一起,蛊惑人心。
“你惯会霸道。”她瓮声瓮气的埋怨。
厉渊自认为心如磐石,坚硬无比,但在她的哭诉和埋怨交织的细雨里,溃不成军,攻城略地。
城池里他规划好的一切,都会因为她的喜怒哀乐在变化,调整。
直到彻底丧失自我。
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。
但........最终。
“那还敢后悔么?”他问。
陶梨嘴硬,“就后悔。”
“当真?”
“真,比真金都真。”陶梨贯彻到底,就不服软。
或许是一夜之后,她的胆子更大了,亦或者是有恃无恐。
狠狠要推开眼前男人,捍卫主权,“你起开,让我走!”
男人霸气俯身,衔住她的唇,辗转反侧的亲吮。
陶梨想要挣扎,被他一只手控住俩只手臂按过头顶,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,恨不能将她揉到他身体里。
“唔.......你松开。”陶梨呜咽着掉眼泪。
厉渊真是怕了,喘着粗气,恨恨的大指给她擦掉眼泪,很快眼眶蓄满泪水,又掉下来。
“你是水做的么?这么能哭?”
“你欺负我!”她哽咽,哭的更凶。
厉渊气笑,“那你想怎么样?才能原谅我?”
陶梨猛地抬头,小鹿似得眼睛灵动的转着看他,“提什么都可以?”
厉渊戏谑的勾起唇角,静待她下文。
“把陶成雄那个老妖怪送回监狱,这次我站厉铖,他就该牢底坐穿。”
想到他的冷漠无情,导致妈妈病况加重,现在在医院里靠仪器和药物度日,她就无比心疼。
这份恨,隐忍许久,她不想在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