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梅捂着嘴,泣不成声,“不是你想的那样的,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。”
“你欠厉渊的,但我不欠,这辈子我要靠自己抢来属于我的一切,没人可以拦我!除非我死!腾辉集团如果我得不到,那我就彻底毁了它!”厉铖冷冷的看着她,眼神里不带一点温度。
“你们这群自私的人,都该死!”厉铖放下这话,转身离开。
李晨看着姜梅如遭重击,痛的跪趴在地上,想要上前扶起又不敢,只能鞠躬行礼,赶紧跟上前。
他距离远,里面说什么,没听见,但厉铖身上的戾气仿佛能杀人,车厢内,李晨连句话都不敢说,压抑的几乎令人窒息。
厉铖紧紧攥着拳头,狠狠砸在座椅上,“去宋家。”
他很厌恶宋佳,可关键时刻,只有繆庭集团的董事长宋明远出面,才能把事摆平,向来他都很会利用身边一切人际关系,包括男女关系!
“那住院的陶成雄?”李晨小心翼翼问。
“派人跟着,找时间进去个人,如果他肯交出陶氏集团,惩罚陶梨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,还可以考虑网开一面,否则就送他牢底坐穿。”
“是!”
李晨额角发冷汗。
厉铖永远都是厉铖,决绝,任何时候都不留一丝后路。
就算是为他辛劳多年的属下陶成雄,都可以随意丢弃如同垃圾。
医院里。
姜梅踉跄的起身,早已经被伤的千疮百孔,可她还是会痛。
每一次跟厉铖接触,都难免伤疤在揭,痛不欲生。
曾经的往事不论她怎么解释,厉铖都不肯相信。
她不是杀害厉渊妈妈的凶手,更不是小三上位,可他偏偏畸形的认为他的妈妈,是个不折手断,外表伪善的女人。
就连她因愧疚而对厉渊格外照顾,也变了味道,是愧疚和冷血。
“儿子,为什么在你的眼里,我喜欢阿渊大于你,其实并没有啊,你才是妈妈身上掉下的肉,可阿渊真的太可怜了,你永远都不会知道,我与阿渊的妈妈感情有多深厚。”
她像是自言自语,脑袋抵在墙壁上才能勉强站直了身体,让她看起来没那么凄惨。
小李在远处默默守候着。
“陶成雄!吸氧了!”
不远处,一个护士的声音拽回她所有悲伤的思绪,抬起头看着远处被警察围起来的病房。
“陶成雄?陶梨的爸爸?”
她在养老院很少接触外界信息,除了有关厉渊的,她几乎不想知道任何人。
快步走过去。
隔着玻璃窗,能看见刚刚手术后的陶成雄躺在病房里,在吸氧,仪器发出滴答滴的声响。
虽然曾有过一面之缘,但陶成雄的模样姜梅记的很清楚。
拿出手机,她给陶梨打去电话。
“喂?姜女士?”
陶梨刚刚到翡翠楼安排的贵宾房间收拾东西,就接到了姜梅电话,很开心。
“陶梨,你爸爸住院了,你知道么?”
姜梅关切的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