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次下水之后,苏锦鲤便不再嚷着要去河边挑水。
谁知道下次掉进河里的是不是自己。
苏锦鲤依然在家教大宝他们读书,大宝最勤奋,得空总要练几个字。
有时在别的地方看到不认识的字也要带回来问苏锦鲤。
若是笔画简单,苏锦鲤还能认出是哪个繁体字。
笔画稍微复杂些,苏锦鲤就认不出来了。
这时她就让大宝去问霍已。
“爹爹,你看这是什么字?”
霍已正在劈柴,寻声看去,淡淡回答:“庸。”
“爹爹好厉害,娘亲都不认得这个字呢。”大宝冲苏锦鲤挑眉,后者回敬她一个鬼脸。
认得这个字有什么可厉害的!给她一本新华字典她什么字不认识啊。
但霍已这字都认识就很奇怪。
“又是你去学堂听到的?”
霍已举起斧头,还未劈下,朝苏锦鲤投去一瞥。
这一眼把苏锦鲤吓出半身冷汗,小脸瞬间变得煞白。
“霍已,你有话慢慢说,放下斧头先。”
霍已嗤笑,胆子有一指甲盖大么。
不过苏锦鲤惊如鹌鹑的样子还挺好玩,他起了逗弄的心思,故意拿斧子在她面前晃。
“苏锦鲤,我不喜欢多话的人,话太多说到我烦,我自有一套让你闭嘴的方式。”
“别别别。”苏锦鲤欲哭无泪,“我不问了还不行么。”
“不行!晚了。”
霍已朝她走来,好似一座黑压压的山飘过来。
“霍已!我错了!”
苏锦鲤立刻抱住他的腰哀求,“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她的身体紧贴他下腹,霍已脸色微变,“你先松开。”
“那你别杀我。”苏锦鲤泪眼朦胧,可怜巴巴地恳求。
“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。”
“你的脸上写着。”
苏锦鲤扁着嘴,难道她连一半进度条都挨不到?竟比原书死得还早。
她真是穿书界的耻辱。
“再不松开我真要杀你了。”
苏锦鲤听话地松开手,见霍已又坐回去劈柴,这才彻底安心。
其实霍已人真挺好的,也许是反派基因还没觉醒,这段时间都没欺负她。
后院有霍已新建的鸡舍,养着几只拳头大的小鸡崽,霍已刚把它们带回来时苏锦鲤很兴奋,早晚都要去看一眼。
霍已笑她没见过世面,几只小鸡崽也高兴成这样。
“谁说我没见过世面?我连国宴都做过呢,我只是没有养过鸡。”
霍已背上镰刀和筐子,闻言转头看她,眸中有一丝审视。
“你在哪做过国宴?”
“我说的是锅宴,全锅宴,砂锅,火锅,干锅什么的……呵呵……”
苏锦鲤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颗牙笑容,透露着一股傻气。
“行了别笑了,一脸傻样。”
她松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