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从他怀里退出来,许韵晚弯着两肘去摸他的脸,将他的脸捧在掌心。
“对不起,周凛烨。”她认真地道,“你刚刚不理我,是因为在生我的气吗?我的确该打,自己过来也就算了,还带上小炎和悠悠。你要生气,就打我吧。”
拉过他的手,用力朝自己身上扇。
那只大手在落在她身上时,倔强地定住。
这样可怜可爱的小姑娘,哪里舍得打?
他猛然低头,目光射向她的唇瓣,唇也朝那里靠近。
许韵晚虽然紧张,但还是乖乖地坐着没动。
然而他的唇才要贴上她的就退了回去。
周凛烨压住自己的嘴。
他想起来了,这嘴亲过冯仓一口。
怎么能用亲过粗野男人的嘴再来碰他的小姑娘?
许韵晚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,看到他退回去,一脸的莫名其妙。
在她的记忆里,周凛烨行事果断干脆,想亲就亲,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。
“我手痛。”周凛烨突然道,身子一歪躺在她身侧,懒懒的。
说手痛,也不伸手出来。
这模样,倒有几份像闹别扭的孩子。
许韵晚忙抬起他的一只大手。
他的手指半弯着,看不清楚掌心的情形。
她只能耐心地一根一根将他的手指掰开。
随着手指拉直,掌心里那些纵横交错的伤口跃入眼帘。
即使有所准备,许韵晚还是狠狠倒吸了一口冷气,“怎么这么严重?”
他手心里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,伤痕深深浅浅,有一条甚至切着生命线划过,血红的皮肉翻了出来,几可见骨!
许韵晚快心疼死了。
不用看也知道,另一只手的情况不会更好。
光看着这手上的伤痕,就能想象得到他当时有多急多痛苦。
“我去拿药箱。”怕眼泪滴在他手上,她迅速转脸。
在入口处的柜子上找到医药箱,她悄悄把眼泪抹掉才走回来。
爬上床后半跪着给他上药。
那些伤口只经过简单的冲洗,不过倒是冲得挺干净的,不用她再洗一次。
小心翼翼地用小棒子刮下药,一点一点,塞进他的伤口。边塞,边用另一只手扇风吹气。
周凛烨表现得很安静,就跟个乖巧的孩子似的,从头到尾都没有动,由着她操作。
许韵晚上完了左手又给他上右手,直到两只手都上好药,才拿过纱布,将他的两只手裹得严严实实。
等到忙完再抬头,只看到他靠着床头板已睡了过去。
许韵晚坐在**定定对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要把药箱放回去。
放好药箱,看到他依旧那样靠着不由得蹙蹙眉。这大半天的奔波显然耗光了他的体力,要再这么坐一晚上,明天肯定会腰痛的。
许韵晚想了想,重新爬上床,悄悄塞了个枕头在床头。
而后小心翼翼地一手托着他的头,一手扳着他的身体,将他的头往枕头上放。
男人的骨架子比她大得多,又重又沉,她费了好大的劲,连汗都出来,才勉强将他放倒。
放倒的时候,自己也支撑不住,一下子被带到他身上。
许韵晚窘了一下,忙爬起来要退开。
一只手突然压在她的后腰处,阻止了她。
接着有力的臂膀环住她的腰往下一拖,她的脸对上他的胸。他一个侧身,她落在**。
以为他要进一步做什么,他却只抱着她,又睡了过去。
整个过程连眼都没有睁一下。
许韵晚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