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真的没注意到。”她保证道。
“您打电话过来是问周影学习情况的吧。”许韵晚立刻汇报起周影的学习来。
那头,周凛烨一直听着。
哪怕她说的只是这么些枯燥无味的事儿,他也觉得是一种享受。
反正也不能指望她对自己说甜言蜜语,知足了。
许韵晚一口气把该说的全说了,“五爷,您还有事吗?”
没事的话,她得挂电话走人了。
“嗯。”那头人应,“搬出去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“您这么忙,这么点小事怎么好打扰到您。”许韵晚忙利落地回应。
周凛烨听着这一声声的“您”,刚刚畅怀的心肺又塞了起来,这姑娘啊,时时刻刻都想着与他拉开距离。
他又不吃人。
矫情的姑娘,矫情得要死!
他明明厌烦矫情的人,为什么到了许韵晚这儿就没有了脾气?
“先回去吧,到家再打电话给你。”那头,周凛烨道。
许韵晚也只当他的话是客气话,没放在心上,由着司机送回到出租屋。
司机才离开不到一分钟,许韵晚刚刚把钥匙插在楼下大门的钥匙孔里,电话就过来了。
竟还是周凛烨。
意识到他之前的话不是开玩笑,许韵晚怔忡了足足几十秒,最后还是接起,“五爷。”
“许小姐,您的花。”
那头,周凛烨还没出声呢,这头就有人道。
许韵晚回头,看到了早上送花过来的快递员。他手里还抱着一束花,是白莲花。
不用猜就知道,是周景颢送来的。
她曾经对他说过,自己喜欢白色的花,他就专挑白颜色送。
白莲花,是觉得她不够白莲花,所以提醒一下么?
许韵晚看着那花,恶心感又泛了起来。
“谁送你花?”那头,周凛烨也听到了这边的声音,问话时语气已不悦,心肺更粘在了一起闷闷的,扯都扯不开。
这女人,一心搬出去就是为了方便别人送花?
许韵晚这才想到自己正跟周凛烨通着话,那个窘……
“没谁,送错了!”
不知道怎么回事,当周凛烨问这话时,她突然升起一种老婆被老公发现有了追求者的感觉,迅速将那束花扯过来,丢进了垃圾筒。
“唉,多好的花啊,怎么扔垃圾筒了?”
快递看着她把花扔进垃圾筒,惋惜地叫了起来。
扔垃圾筒了?
干得好!
这边,周凛烨粘着的那些器官一下子分开,顿时神清气爽。
许韵晚不好出声,只做了个“我已经签收了,您可以走了”的手势。
快递员虽然心疼花,但自己就是一个快递的,压根没有权力干什么,带着几份惋惜骑上电动车离开。
“喜欢什么花?”周凛烨的声音又传来了过来,似乎带了些沉沉的笑意。这笑配合着他那低沉磁性的声音,有如一坛蕴酿千年的老酒,醇厚浓郁。
许韵晚听得心脑一阵狂跳。
下一刻,又急急咬唇,露出气郁的表情。
他笑他的,你心跳什么?
极力压制住那份悸动,许韵晚努力装出冷静的样子,“只要不是白色的,都喜欢。”
周景颢变着花样给她送白花,她算是给恶心到了,彻底地对白色花形成了条件反射,看到就觉得反胃。
“好。”
好是几个意思?
许韵晚听得他这一声,搞得莫名其妙。
但那头的周凛烨并不过多解释,她也不好再深问下去。
“五爷还有事吗?没事我先挂了。”
“嗯。”又是一个单音,极其愉悦的弧度。
感觉心脏似乎又要跳起来,许韵晚急急挂了线。
才挂断电话,就看到周景颢不知几时出现,站在她身后,目光阴阴阳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