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夜慕寒眉头皱得更紧,似是在为什么事而担心。翠儿以为他中招了,便暗藏窃喜,总结道:
“所以奴婢斗胆猜测,若非老相好旧情人,小姐也不会如此不顾大婚禁忌。王爷,您说对吧?”
这种低级的挑拨,夜慕寒其实一眼看穿……
见前厅那里似是平静无异,他抱着一丝侥幸,稍稍放下心来。继而冷冷斜睨着翠儿,深知此女是揣着明白装糊涂,方才自己跟赫连骁书房里的谈话,不信她没听见!不信她不知,新娘所救的男人是谁!
只是有些搞不懂,她作为温家的丫鬟,如此拙劣的出卖主子,为哪般?只为在他这里讨点银两的奖赏,应该不至于吧?
思及此,夜慕寒便也不慌不忙起来,朝翠儿冷冷驳回:
“哼,你家小姐有没有旧情人,你还不了解?!”
听闻这丫鬟已经跟了温庭晚五年,之前没怎么留意过,今晚也算第一次拿正眼瞧她。
却见翠儿无丝毫被怼的糗然,反勾唇阴阴一笑,媚眼如丝的朝他贴近,在他眼皮底下摆出一副妖娆的姿态,阴险的说道:
“如王爷想让她有,翠儿,愿开口作证!”
言外之意:反正小姐已经背着你救了赫连宸,他俩之间的关系怎么定性,全凭你一句话!我翠儿愿跟着你走,做你的女人。你想搞死温家,我也愿助一臂之力,只要你给我一个名份,纳我为妾。
话里隐含的要求,女人已用妖娆的姿态表露出来……
夜慕寒收到,便在一个心照不宣的冷笑后,倏然一把搂起她的腰,让两人的躯体紧紧贴合,嘴上却鄙夷的说道:
“哼,你这丫头不简单!”
女人秒心神**漾,只感整个人要化掉,哪还有心思去计较他鄙夷的语气?已思春了好几年,此刻也算生平第一次被异性搂紧,还是自己在延庆寺的初见中,一见倾心的男人……
翠儿顿感上天待她不薄,在男人怀里一时间失神,竟不由自主的娇喘起来。
这无疑让夜慕寒反胃,本性骄傲自负的他,自是不屑去临幸一个丫鬟,又何谈纳她为妾侍?不过是想套出她心里的如意算盘:开口作证,何时作证?在哪里作证?又是以什么方式作证?
此刻见这恶心的女人已深深中招,夜慕寒瞬间换了副做派,猛地一把将怀里娇喘细细的女人丢开,他侧过身去,冷冷道:
“说吧,你打什么算盘?”
翠儿糗……
浓浓的失望席卷心头!
本想借机好好跟男人调一番情,索要一个香吻,或更进一步的肢体摩挲。也好报复下不远处东厢房里独守洞房的新娘:谁叫你不允许我做陪嫁丫鬟?想不到吧?你的新郎在跟你入洞房前,就已被我捷足先登了!
这是翠儿直线、愚蠢、且低级的心理,她为人自私自负、心比天高、命比草贱;明明内功不够,却偏要自诩聪明。从前在温府,她也没少仗势欺人,只是憨钝的温庭晚不知而已……
正是这种性格,造成了翠儿此刻的荒唐可笑:你想报复你家小姐,却不知眼前的男人早已被你家二小姐给染指!
夜慕寒和温婉婉的这份地下奸/情,虽保密工作做得极好,连温松谱和夏姬都不知。但温府里的下人,尤其是温婉婉那边的丫鬟们,多少也能嗅到一些。毕竟古代王府宅院中,嗅觉最灵敏的,永远是下人。
可翠儿还就是对此事毫不知情,足可见她有多么愚蠢自大、井底之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