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庭晚稍稍斜了他一眼,卖着关子避而不答,却问:
“可我也很好奇啊,刚才讲的两件事,将军为毛只对替身陈骁感兴趣?按常理来说,更震惊的不该是偷换诏书吗?”
却见将军不以为然的笑笑:“这个公主只是猜测,并无石锤。末将觉得,呵呵,恐是你想多了!”
“……”温庭晚一愣,十分不服气,“何以见得?”
“道理很简单!”陈仓也不避讳,笑笑揭穿道,“公主心中所喜之人不是赫连宸,自然就会怀疑,他的皇位取之不义。”
温庭晚:……
我竟无言以对?
见她尬住,陈仓便圆场:“当然了,末将也认为一切皆有可能!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轻罗必须找到!!”某女愤然接话。
靠,老娘分析了一整晚,死了多少脑细胞,连轻柔也觉得很有可能。没曾想到了你陈仓这里,竟如此的不值一提?
所以,她一脸的不解气。
此刻表情很有些孩童般的可爱,让将军的憨笑中,两腮抹过红霞,乐呵呵的应承道:
“是是是,必须找到轻罗,解开这个谜!”说着缓过神,朝她问道,“可就算你猜的都对,跟夜慕寒又有啥关系?”
难不成你觉得夜慕寒也嗅到了轻罗身上的秘密?然后秘密囚禁了此女?
别介了!
公主,你那些都是猜测,别在不靠谱的事情中越想越多、越陷越深,好不?
谁知,温庭晚竟来了气,板着脸冷冰冰道:
“将军既然对本宫的猜测不以为然,那本宫也没必要再分析给你听了!”
说着直接打开房门,无声的下逐客令。
弄得将军很是尴尬,便赔着笑哄她:“别别别!末将知错,末将收回刚才的话。公主的分析非常有道理,末将愿洗耳恭听、虚心请教。”
这一套套说得,嘴角还挂着略带二皮脸的憨笑?就像是一个兄长在哄妹子?又像……
一个脾气温润的丈夫,在哄妻子?
反倒让温庭晚尴尬起来,垂下眸,她目光躲闪,不知该怎么回应。
一时间,二人的气氛尴尬起来。正当陈仓缓过神,欲毕恭毕敬的行礼告退,这时……
“哟!你俩这是要去哪儿啊?”
某男从门外走来,见他俩杵在门口,双双有些脸红尴尬,陈骁的语气便也不阴不阳。
孰料,恰好撞到枪口上……
“跟你何干?!”温庭晚借机发飙,不由分说便朝他唾沫四溅,“走开!”
陈骁视若无睹,大摇大摆的走进屋:“轻柔呢?咋不在?”
他不说这句倒也罢,说了,反而提醒了某女……
顿想起刚才的灵光一闪,温庭晚便一声冷笑,试探道:
“她去找轻罗了!”
若此货是赫连骁本尊,不可能不知道轻罗!
故,一时间毫无防备,某男秒露馅……
“轻罗?”他疑惑皱眉,“谁啊?”
“呵!你居然不知轻罗?”
温庭晚靠在门上抄起手,悠然一声冷笑。说完,朝陈仓递了个眼色……
将军虽秒懂,却也朝她皱了皱眉。暗示:此货很会装!难保不是佯装不知,以便试探你我。
温庭晚收到后,顿颦眉微皱,犯起嘀咕……
恰好,某男也赤果果的向二人展示他那标志性的阴笑,下颚一昂,大言不惭道:
“老子为毛要知道此人?”
实际上,他害真就不知轻罗轻柔是赫连宸的通房丫头。但无妨,从这个名字他也能猜到一二:轻罗轻柔,没准是自己的那个好前世设立的一对“御前特使”!
“……”温庭晚没回答,疑惑的打量着他。使劲猜测,他是不是在假装。
“咦,这名字有点耳熟。”某男似是记起了什么,垂眸皱眉,喃喃道,“好像是慕如初身边,那个失踪的婢女?”
若两人都是“御前特使”,那轻罗来慕如初身边潜伏,是为什么目的?
陈骁开始深深思索,不经意的抬眸间,发现面前的主仆二人均无回应,只一个劲的打量着他?难免懵住:
“喂,你俩这样看着我是几个意思?”
温庭晚冷声一笑,予以试探:“陈骁,哼哼……”
一时半会儿,某男难以猜到她几近识破了他的身份,便抄起手,煞有其事的看向她:
“嘿我说,你丫今天不太正常哦!”
“是吗?”温庭晚扬眉,抛出第二个杀手锏予以试探,傲娇从他面前走过,“听闻赫连都督对经劫草颇有研究,可否对本宫赐教一二?”
这段赫连骁本尊的亲身经历,对蜀国雅音公主的撩拨开涮,眼前之人若是赝品,不一定知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