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看不懂他这一脸的坏笑是何意,赫连宸被驾到台面上。只能转身走到蜀国公主面前,将那朵鲜艳的扶桑花递上,恋恋凝视着对方,柔声道,
“鲜花配佳人,送给你。”
照说女人横竖都会接受,即便不羞答答的接过,也会大方表示谢意。
可谁知……
蜀国公主竟连连后退,慌乱拒绝:“哦不不,谢,谢殿下美意!”
说着,竟然就想逃?
搞得旁人一脸费解;
而赫连宸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他难免认为,这女人跟宁芷菲等浅俗之人一样,近距离面对他,就立马嫌弃他那张毁容脸,尽管……
他有半脸黄金面具,不仅遮住丑陋,还更显别样风情!
“哟!皇兄又吓着人家姑娘了?”那厢的赫连骁,不嫌事大的冷嘲热讽。
宁芷菲闻言,不由得翻了个白眼,来打圆场:
“公主,大殿下既然有心送花,你就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见赫连宸已将那株扶桑花,直接插在蜀国公主的发髻上。
搞得公主想躲都来不及,自是也不好一把将花扯下来,只见她整个人都愣在原地,眸中闪烁着恐慌尴尬之色……
那么,她到底为何要拒绝?
是真被赫连宸的面具脸给吓住?还是对扶桑花有忌讳?
直到片刻后,宁芷菲的眉头皱起,疑惑嘟囔了句:
“哪里来的臭味?”
闻言,不明就里的众人均嗅了嗅……
可不是,一股若有似无的酸臭味在众人之间飘散开。
“呀!真有臭味!熏死个人!”
而蜀国公主,脸色瞬间白了下来。
不知谁毫无眼色的惊呼了句:“呀!是公主发髻里传来的!”
宁芷菲一愣,微微凑过去闻了闻……
可不是?
那坨插着扶桑花的发髻,没半点花香,反倒传出一阵恶臭味!
气得宁芷菲一把将扶桑花扯下,不假思索便朝赫连宸呵斥:
“殿下,你为何摘朵腐臭之花送给公主?!”
“……”赫连宸瞠目结舌,万万没想到事情竟变成这样。他采的花芬芳无比,怎么一到公主头上,就变臭了?
他百思不得其解,只知那厢的赫连骁洋洋得意,坏笑依旧。能猜到是这厮在捣鬼,可他不敢当面起冲突,亦是想不通赫连骁耍了什么伎俩……
直到面前的蜀国公主深深吸口凉气,平静的说道:
“不怨大殿下,他不知情。”说着,镇定转向赫连骁,平静的挑挑眉,“二殿下,这种手段很好玩么?以显示你的见多识广么?”
“无需显示!”赫连骁头一昂走了过来,大言不惭的笑笑,“我赫连骁本就比他见多识广!”
惹得一边的宁芷菲翻了个白眼:“呵,吹牛谁不会?”
“不信?那你瞧好了!”赫连骁扬起一脸自信,说着转向赫连宸,嘴角噙着甚是可恶的坏笑,“知道公主为何不要你的花么?”
“……”赫连宸不语,深深吸口凉气。
却见赫连骁肆无忌惮的,取下蜀国公主发髻上的一根珠簪,洋洋得意道:
“因为这支簪子,是本殿送她的!珠内含香,不偏不倚,来自经劫草!”
“……”赫连宸听得一脸懵。
其余众人包括宁芷菲在内,亦是一脸懵逼。
唯蜀国公主拉长脸,憎恶瞪着赫连骁。
“怎么,听不懂?”男人顿更加得意了,“也对,经劫草这种稀罕玩意儿别说你了,估计连她宁芷菲都不知道!”
说着,嬉皮笑脸的转向蜀国公主,举着那根簪子,俨然一副市井之徒的调戏之态,
“公主,劳驾你给这帮白痴解释一二?”
蜀国公主懒得看他,走上前对赫连宸解释道:
“经劫草是一种罕见的熏香,长于我蜀国的苗疆。高三十丈,一株发出一千枝,一枝有一万片叶子;每百年开一次花,花开后不凋谢,阴天收卷,晴天舒放。花气本清新淡雅,沁人心脾,却偏偏与扶桑花相冲……两种香气相遇,便会发臭!”
“原来如此!”赫连宸这才恍然大悟,忙朝女人点头谢礼,“谢公主赐教!”
“殿下言重了!”公主自是大方不失礼节,“不敢,不敢。”
唯一边的赫连骁嘲笑挖苦……
“客人远道而来,连对方的习俗喜好都不去弄清楚,皇兄也好意思摆阵势、送花?呵呵,贻笑大方!贻笑大方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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