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奈,温庭晚只得恋恋不舍的松开丫头,随慕如初离开。主仆好不容易重逢,本有一肚子话丫头说,也不得不忍着。
而身后,屋内的绿翘仍在叫嚣:
“慕如初,识相的你就放老娘走!否则,让你的轻罗被野狗吃掉!!”
“哼,对个婢女你也如此看重?她要不是你亲闺女,老娘把名字倒着写!”
“……”
温庭晚知道,丫头这话不仅是在打掩护,更多是给她提示:轻罗很重要!身上有慕如初极度感兴趣的秘密!
便在行至院墙外时,放缓脚步,朝慕如初劝道:
“娘娘,丫头性子烈,晚儿担心她坏事。”
“呵,一丫头片子,能坏何事!”慕如初冷哼,看似不以为然,实则紧皱的眉头散不开。伪装的痕迹,表露无遗。
温庭晚便逮住机会继续试探,反正今晚也试探多次了,被你看出又怎样?
“娘娘,您说她要是真把轻罗给杀了……”
“杀就杀了呗!”
被绿翘这一闹搞得心乱如麻,慕如初没心思再精心伪装,便随口一句搪塞,
“区区一婢女,本宫随时能再**出一个来!”
即便也知主子这话是在伪装,在应付温庭晚的试探。一边的木槿听着,脸色也仍然不太好看。
温庭晚也有点无奈,这慕如初铜墙铁壁、不好攻破啊!
“可轻柔那边……”只得弱弱扯这个理由。
没曾想,被慕如初利用,反对她试探起来:
“对了,本宫还想问你呢!燕国的丫鬟,怎就到了你身边?”
温庭晚略有尬住,不可能言明“自己和轻柔走近”的真实原因——互有目的,便叹口气道:
“唉,此事说起来话长。临行时父王本从木兰派了两名贴身丫鬟随行,一个还没启程就出事了另一个便是绿翘,途中一声不响的跑了?平常的饮食起居要人伺候,是以赫连骁才让轻柔来我身边。”
没办法,只得把某人拿来做挡箭牌。再说他是迎亲特使,随行队伍的燕国人都得听他调令。故温庭晚认为,这个理由扯得还行。
谁知,慕如初却想多了……
“如此说来,是赫连骁的安排?”但见她眉间皱得很紧,深深思索着什么。
温庭晚眨巴美眸看在眼里,心想:要不然呢?莫非你怀疑是赫连宸?
灵光一闪,她知道机会来了,便故作恼怒的嘟囔了句:
“那货是迎亲特使,不得他安排,晚儿哪敢用他大燕的人?”
慕如初没看出她的伪装,但也许是,被绿翘的大放厥词搞得心乱如麻,已无精力再去判断温庭晚是不是伪装。
这一刻,慕如初心里只有对赫连双子的疑惑,对轻罗曾提过的那件事而犯愁。证据还没拿到手,轻罗就失踪,莫非又生变故了?
“可,为什么偏偏是轻柔……”在满腹猜疑和一团乱麻的思绪中,慕如初轻声喃喃道。
“娘娘,轻柔有何不妥?”温庭晚秒接话,眨巴眼睛打探着她的表情。
慕如初缓过神,这才看出此女又特么在不自量力的试探,真可谓是不屈不挠啊!但事情进行到现在,她自己也有诸多疑惑要解开。兴许,温庭晚是个突破口……
想到这里,慕如初便收起伪装,一本正经的把话说开,问道:
“晚儿,你说实话,可知那丫头的底细?”
“您说轻柔?”
温庭晚故作疑惑的眨了眨眼,本想说不知。却也清楚自己的假装太特么拙劣,指定又被慕如初一眼看穿,便索性道,
“知道啊,怎么了?”
尽管这句话温庭晚回答得很真实,慕如初的追问依然不露痕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