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婉婉:此人生得一副好皮囊,可夜慕寒为毛要让他过来?慕如初说他来宫里是为夏姬瞧病的,可我那娘亲根本没病啊!这帮人到底在搞什么鬼?夜慕寒,你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?
而那韦忠贤,本没来琉璃阁凑热闹。你懂的,他看不惯温庭晚。但得知“偈尘”即将现身后,横竖都会赶过来看看……
要说,姜还是老的辣!
韦忠贤看人从不看脸,从“偈尘”那油然而生的气质,他就判断出此人是夜长辞,便上前欲一点点揭穿:
“你既是神医,为何既无药箱又无药童?”
孰料,刚开口就受阻……
“谁说医病一定要用药物?”夜长辞淡然反问。
“……”韦忠贤被噎住。
夜长辞轻轻将衣袖一拂,挺了挺胸:
“我延庆寺的医术,向来只靠一双手,督公又不是没见识过?”
嗯?
督公见识过?
这话一出,在场好几个不明就里的人均瞳孔一亮,狐疑看向韦忠贤……
尤其是陈骁!
这韦公公和延庆寺,居然也有渊源?肮脏的夏国,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?
唯夏君主对此不关心,此刻他心急火燎,烦躁道:
“还扯七扯八作甚?!神医,速速去给木兰公主瞧病!”
闻言,陈骁翻白眼……
那是我老婆,你丫急个屁啊!
稍作谢礼,夜长辞径自走向榻边。见状,轻柔起身给他挪了地方。和房中其他燕国的小丫鬟不同,轻柔对所谓的“偈尘”不感好奇,甚至看也未曾看他一眼。
这个小细节又特么被陈骁捕捉到,顿心中有了数……
好你个轻柔!
居然伙同某死女人和夜长辞,做戏?!
最让他气愤的,不是轻柔的“背叛”,而是温庭晚……
你特么要做戏耍计,不找老子密谋,偏找夜长辞?几个意思?!
哼,还说你俩没一腿?!
有事找夜长辞密谋,却不找他?还说你俩没一腿?!
顿脸色阴沉下来,陈骁心里醋海翻波……
女人的床榻边。
夜长辞坐在床沿上,轻轻拿起温庭晚的手腕,状似在给她把脉。夏君主立在一旁俯身张望,干巴巴的看着,眸中甚是焦急。
愤恨的某男瘪嘴,索性抄起手斜靠在床尾的竖梁上,冷眼观之……
这时,夜长辞放下女人的玉手,朝君主颔首道:
“陛下,公主脉息紊乱,头部无伤。昏迷不醒,应该是邪祟所致!”
邪祟?
这个词,顿让在场对当年“延庆寺风波”有所耳闻的人,均狠狠怔住……
就连慕如初一时也看不懂儿子何意;
更别说夜慕寒和韦忠贤了,此刻他俩脑子里只有一句话:莫非夜长辞,还真跟他母后反目了?
唯床尾处的某男皱了皱眉后,一点即通……
正所谓“虚中即实,假中即真”,以虚掩实,以假乱真,才是最好的烟雾弹!
男人状似不经意的一言,无疑比干巴巴的澄清“我不是夜长辞,我和慕如初毫无关系”,要更有说服力!
“邪祟??”听到这个词后,夏君主的第一反应是质问慕如初,“夜朗星跑出来了?”
在他的思维中,邪祟就是此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