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外的陈骁似是没有这层疑惑,那晚跟夜长辞饮酒畅谈后,他已揭开慕如初的神秘面纱。故此刻,他只关注:
“皇帝听韦忠贤的,是吗?”
夜慕寒点头,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身边的马车,继而阴狠狠道:
“之前是温松谱,现在又冒出来个韦忠贤?哼,净是些老不死的,挡我道!”
依然实在刺激、并试探马车里的女人。
好在温庭晚沉住气了,状似没丝毫反应,实则指甲已快插入自己肉里。
陈骁自是秒听出男人何居心,便勾唇一声冷哼,默默看戏。心想:若没有这些“老不死”的,只恐你夏国早特么亡了!
见马车里的女人没任何反应,夜慕寒皱起眉头,不免暗暗腹诽:难道自己猜错了?她不是没死的温庭晚?可当晚护城河边就是没了她的遗体,又怎么解释?
正犯着嘀咕,恰逢身边的男人朝他追问:
“那你打算怎么解决韦忠贤?”
于是,夜慕寒趁机继续试探:“小弟琢磨着,要不再利用温松谱一次?”
其实心里压根没有计划“如何利用温松谱”,只知这老不死的被赫连骁劫走后,就下落不明。故这话,他除了在试探女人,也在试探某男。
“温大人的主意你就别打了!”只见陈骁清了清嗓子,故意提高音量道,“他已归顺于我,从此是我赫连骁的人!”
这话不仅是给温庭晚听,也是给前面带路的几名夏国官员听。很明显,他要让这事传播出去。要让夏国众臣好好看看,不只是夜长辞,连温松谱也能归顺于我,你们动心不?
闻言,夜慕寒略感惊讶:“果真?”
“本督早已让罗门弟子送他去长安了!余生,他便在我府中安享晚年!”陈骁说得斩钉截铁,让众人深信不疑。
尤其是温庭晚,那天后这一路上再不见老父亲的囚车,她肯定要问。高匪等人给她的答案就是这样:被都督安排人已送去长安。
而其实……
狗屁!
陈骁的确有此打算,可温松谱那老顽固死活不肯去大燕。所以,陈骁只能让冷颜安排人将温松谱秘密囚禁在夏国,不过环境很好,也算变相的“安享晚年”。
此刻,见身边的夜慕寒深深吸口凉气,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自己,陈骁便凑过去,压低声音道:
“这件事,你可以找机会讲给韦公公听!”
言外之意:温松谱的榜样作用,老子只想韦忠贤一个人受教。你夏国其他那些不入流的大臣们受不受影响,不重要。
“别介!”夜慕寒自是秒听出他的意图,便道,“韦忠贤是三代君王的亲信,立场动摇不了。”
说这话时,他心里非常妒忌韦忠贤。“叛国倒向赫连骁”对夜慕寒来说,只想是他一个人的“特权”!否则,怎能体现他的重要性?
若非有如此心理作祟,他又岂会不把“好基友”……哦不,“好党羽”曹敬之,早早介绍给某男?若非望月楼里某男跟两位公子偶遇,我们的曹猪头大人,还一直在苦等迎亲特使、都督大人的到来!
这就能解释为毛那晚,曹敬之会屁颠屁颠的赶来救驾。没曾想最后被某女羞辱了一顿,谄媚没献成,落得个悻悻然的回家。
“老子偏不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