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温庭晚彻底被冰封住。
万万没想到这件事到最后,到他这里,竟是这样的结果?
草草草!
有没有刀?老娘想一刀宰了这货,行不行?!
某货得了便宜还卖乖,哦不,卖“嫌弃”……
“还有事不?”
只见他眉间皱起,故作不耐烦,两只手也把着门框,佯装要关门休息了。
此情此景,你说某女能解气不?!
但她拼命压制住了,因为深知现在跟这货闹翻,没毛用!便扯开嘴角挤出一丝嫣笑,还不惜“很下作”的朝他微微抛了个媚眼,柔着嗓音,做最后试探:
“那若是,我不想嫁呢?嗯?”
最后那个字,无限魅惑!
就差拉着他的胳膊撒娇:你可不能真把我嫁给他啊!这事怎么着咱俩也得一起扛!
可惜……
对某男没丝毫作用!尽管,他心里是真真切切的酥麻了下。
毕竟她对他“主动引诱”的次数,屈指可数。而每一次,皆能撩动他体内的荷尔蒙。但又因为太了解她的底细、她的心理,他每一次都能秒升起防备心……
这次也不例外,只见陈骁耸耸肩,故作很淡然的回答道:
“那你就自己说开呗,再顺水推舟,让颜儿嫁给他便是!”说着奸诈一笑,“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,到时不管说不说开,我赫连骁都不会承认识得那根簪子。”
话落,女人脸上假惺惺的媚笑,秒凝固……
这货油盐不进,看来是铁了心要甩锅!
她心里的暴躁就要冲破胸口,而面前的某货还在放肆得意:
“综上所述,这个坑是你挖的,从头到尾都是!”说着深深舒口气,再度拍拍她的肩,笑笑道,“别不服气,为我做嫁衣,你丫也不是第一次!”
最后这句话,叔可忍婶不可忍!
温庭晚秒爆发,她发誓,自己心里想的爆发方式是——甩他一耳光!!
重重的,甩他一耳光!
然后歇斯底里的朝他拳打脚踢,不把他揍死就誓不罢休!
可惜身体不听话……
最后表现出来的爆发方式,竟是委屈的泪水一下子决堤。她就那样楚楚可怜的愣在原地,泪眼汪汪的看着他,无限伤心的哽咽道:
“赫连骁,你这是在逼我嫁给他……”
晶莹的双眸中,释放着乞怜和期盼。
陈骁承认,这一刻深深被触动。他也发誓,超级想一把将她紧紧抱住,然后在她耳边亲吻,告诉她:我怎会逼你嫁给别人?可知我根本舍不得?
可照样是身体不听话,嘴巴不受控……
只见他垂首皱眉,微微顿了顿后,方才抬眸惋惜的看着她,无奈道:
“你若真跟了夜长辞,从此卸甲归田,未尝不是件好事。”
若是那样,史书上将再无昭月女帝!
你我也将不会,走到最后的对立……
说完,他轻轻关上房门。
留门外的女人,在今晚又一次肝肠寸断;
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,虚弱无力的靠着门,耷拉着脑袋,眼眶瞬间变红、湿润……
——
这晚后,某男某女之间又陷入冷战,几乎是见面也不说话。
由于两位主子这晚都没怎么睡,翌日迎亲队伍仍在小城停留,以便“死里逃生”的两位主子咱作修养。
第三日一早,队伍继续出发,傍晚便缓缓驶进夏国都城——襄城内!
入城时,温庭晚不免感慨万千……
隔着马车窗子往外看,嗅见梅花香气,恍若隔世。
久违了,这座我自小生长的城!
只是这里的人们,是否还记得温庭晚、夜长辞?
城中百姓对从木兰来的公主,并没过多的关注。更别指望有木兰送别公主时,万人空巷的盛况了。而夏国朝中,似乎也在给燕国特使和木兰公主一个下马威……
入城时,按当时国与国的外交礼节,应是朝中最大官员——丞相,率中央的三公九卿来迎接。木兰虽是小国,到来的毕竟是公主,且迎亲特使还是燕国皇帝的胞弟。夏国按此礼节来城门口迎接,一点也不屈尊。
可也不知他们是哪根神经搭错了,那新任丞相“曹猪头”并未前来,三公九卿更是没到齐。
马车停下的那一刻,温庭晚隔着门帘朝外望去,城门口只有夏国稀稀拉拉的几名官员等候。且,领头的官员还姗姗来迟……
兴许是望月楼里一遭,她得罪了“曹猪头”;加上某“废柴都督”又丢人丢尽;所以夏国今儿个不给面子吧?
温庭晚正如是暗想,就听见车外那位姗姗来迟的领头官员,朝他们拱手行礼道:
“夏,御史大夫夜慕寒,率本部官员恭迎赫连都督,恭迎昭月公主!”
闻言,温庭晚心头一震……
这货什么时候混到了御史大夫?出发前还听闻,他就一区区少府而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