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夜长辞瞅到她手里捏着一根发簪,便借题发挥,轻轻拿起她的那只手,笑笑挑眉:
“所以,晚儿要么先把我除掉,以消后患?”
温庭晚缓过神,忍住“伐木”带来的心慌,不服气的朝他怼道:
“怎么,以为我不敢?”
“不是不敢,而是舍不得。”男人笑得魅惑自信。
温庭晚:……
你丫病得不轻,跟某废柴有得一拼!
其实,夜长辞是状似轻松,心里沉重……
以为那根发簪是她自己的,故他难免猜想:莫非刚才吻她时,她恼了,便悄悄取下发簪想来个偷袭,以惩戒他的“贸然侵犯”?
你懂的,因长亭夏景煜那事,她本就在怨他。方才又被他强吻,是个女人都会恼火。
但她最后仍没付诸行动,为何?不仅仅是看到赫连骁过来了,她要拿他当炮灰;更多,她对他还是舍不得伤害滴!
想到这里,夜长辞来了自信……
“晚儿不乖了!”又一次点了点她鼻尖,他笑笑说着,堂而皇之把簪子从她手中取走,“金簪锋利,伤到你,长辞会心疼的。”
状似说得随意,语气却十分认真。只见他把那根簪子放在掌中把玩了片刻,便一本正经的收入自己怀中。
那样光明正大,无所顾忌!
温庭晚:……
目瞪口呆,极度无语!
喂,知不知道那根簪子是别人的?是赫连骁那该死的臭男人,送给他情/妇颜儿的?
缓过神后,她好奇的打量着他:
“你几时变得这么油腔滑调?”
有那么一刻她严重怀疑,这货不是长辞,还就是那什么高悍!并非长辞在冒充高悍,而是高悍在冒充长辞……
尽管想想也不可能!夜长辞一个被夏国驱逐的私生子,有啥值得去冒充?倒是大燕皇帝赫连宸,尼玛,是个人都想去冒充!
而某个不争气的男人,得如此好的先天优势,居然放任他人去冒充赫连宸?赫连骁,可见你有多“废柴”!
正漫无边际的神游着,就见面前的夜长辞轻抚着她的头,笑笑道:
“我说跟赫连骁学的,你信么?”
靠,刚想到这废柴,你就提他?哪壶不开提哪壶!
于是,她虎着脸将头一偏,嘟囔道:
“好的不学,尽学坏的!”
“那说说看,赫连骁有哪些好?”男人的脸凑了过来,温柔打趣,“以便长辞能学学?”
“……”温庭晚突然被问住。
很认真的想了想,那货似乎毫无优点!
悲哀啊,这么个四不着六的废柴,她居然还心动了?温庭晚啊温庭晚,看来你重活八辈子,也学不会识男人!
一时间烦躁起来,她便索性耍赖:
“那厮一无是处,满肚子坏水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”说着,恶狠狠的指着男人鼻尖,“你!不许学他!”
却被夜长辞顺势握住手指,继而是整只玉手,被他放在掌心温柔的暖着。最后,他慢慢抬起手,将她的玉手贴在他的脸颊和掌心之间,满含深情的凝视她,很认真的问道:
“我不学,晚儿是不是就会喜欢我?”
话里很隐晦的含义,温庭晚懂。
长辞看出她对某废柴动心了,便想朝她心中所想,靠近。
这问题她不好回答,况且他还问得一脸认真,怎么办?
“看看再说咯!”便噘嘴垂眸,躲避他深情的目光,嘟囔道,“反正你学那废柴,我是铁定不会喜欢你的!”
说着,将手从他脸颊掌心里,悄悄抽离。
尽管这举止是一种无声的拒绝,可夜长辞宁愿相信,她的话是在给他希望。便拿出勇气,双臂索性将她整个人一把环住,轻柔又宠溺的说着:
“晚儿比从前更可爱了,长辞也比以前更真实,对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