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庭晚带着满腹狐疑,缓缓朝门口走去。踏进门内,这才看到二楼栏杆边的赫连骁和……
韦公公!
讲真,她对韦忠贤不熟,上一世进宫面见圣上的次数,屈指可数。而记忆中,此人也没来过温府。只听父亲温松谱提到过两次,称“韦公公一颗明月心、实属难得。只可惜,是个阉人”。
故在她的思维里,韦忠贤并没怎么染指朝政;她亦是不知,此人手中有先帝的先帝,御赐的尚方宝剑!
此刻不知该如何跟此人套近乎,而那四不着六的男人,还在超级心大的朝她吹口哨:
“哟吼,美女救英雄来了?”
“闭嘴!!”
没好气的回他一句后,温庭晚想了想,决定还是从夏景煜入手。
且不说这韦公公如今到底有多得势;但说一点,她刚才趁机窥探了下屋内的敌情:除却夏家军,人数不多。
只要夏景煜的大部队撤走不掺和,她便有信心救出赫连骁。于是,她转身回到夏景煜面前,眨巴眼睛,小声恳求道:
“王爷能否先将人马撤掉?”
男人略有犹豫……
你懂的,若是她这方有兵马躲在暗处,他的夏家军一撤走,只恐赫连骁就逃之夭夭了;若等会儿长辞仍没现身,他今晚岂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?
“若公主真能为本王解谜,别说撤兵了,就是豁出命……”
温庭晚打断,一脸严肃,小声道:
“信昭月,信长辞!”
这六个字一出,夏景煜再不好说什么,便将手一挥:
“传令下去,即刻回营!”
待屋内屋外的夏家军撤走后,温庭晚将夏景煜送到高马边。
“请岐王先去长亭稍作等候,待本宫将赫连骁安置妥当,自会来赴约!”
“什么意思?”男人眉间一紧,再度燃起提防。
此番二人已跟望月楼门口有段距离,无旁人耳目,温庭晚便也不再藏着掖着:
“长辞的下落,需瞒着赫连骁!”
“瞒着??”夏景煜顿更迷惑了,“长辞不是已经入了罗门吗?”
能猜出这是某男的胡说八道,温庭晚便一脸严肃的轻摇头。
夏景煜恍然大悟:“赫连骁那厮诳我?”
“请恕详情不便说太多,还是那句话……”温庭晚一脸严肃的看向他,双眸真诚清澈,“信昭月,信长辞!”
夏景煜深深吸口凉气,点头。
——
看着男人一骑嚣尘远去的背影,温庭晚唇角自信的扬起,深知今晚的“美救英雄”已几近成功,便款款回到望月楼。
踏进门后,无视身边一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盯着她看,温庭晚朝阁楼上的韦忠贤,做最后的试探:
“公公能否同岐王一样,卖昭月一份面子?”
若能用政治外交将男人救走,能不动兵就不动兵。
“……”却见韦忠贤冷笑不作答。
他这辈子最烦女人参政,所以温庭晚刚才在门外的那段话,不说也罢,一经说出口,反倒引起他的反感。
于是,韦忠贤手一挥,不知从哪儿蹿出来的两名黑衣侍卫,大刀顿架在陈骁脖子上。
算是用这种方式,给楼下的女人以回答!
温庭晚先是一怔,继而恼怒不已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