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又是小乞丐所为……
行,老子没话可说,只想静静!
可万般的心烦意乱,压根静不下来。顿了顿后,陈骁皱着眉头目光躲闪,没好气的怼道:
“老子捡的,不行啊?!”
心里把某女骂了一万遍,即便也知这误会归根到底,是他的“自作聪明”造成的。
(正在往这里赶来的某女:阿嚏,阿嚏……)
(陈仓撩开马车窗帘,将自己的披风递给她。)
“堂堂燕国大都督,皇室出身!还能弯腰屈尊,去捡我夏国的一块玉佩?”韦忠贤立马阴笑戳穿,一点点朝他逼近,“说!夜长辞是不是没死?是不是入了你罗门?!”
通常思维下,都会这样猜想。即便和事实不符,却有一点歪打正着上:夜长辞虽没入过罗门,却用了罗门一个旧弟子的身份——高悍!
“是又怎样?!”
此时暴躁中的陈骁,难以联想到高悍。所以,他只是不服气的随口一怼,
“夜长辞就是跟了老子,现在我赫连骁罩着他,怎地?!”
却不知自己这话一出,“躲在屋檐上暗中窥探”的当事人,心里一个咯噔……
自己的身份被赫连骁看穿了?夜长辞顿感不妙。
今晚,他本没有跟踪陈骁和冷颜。而是去了岐王府周围徘徊,想在暗处远远看着,自己的好兄弟。却见小乞丐贸然到访,他心生疑惑本想前去阻拦,可恰逢夏景煜的马车归来……
一切都藏不住了!
他亲眼目睹好兄弟的火急火燎,本以为景煜调兵是去临城找赫连骁,哪知竟来了望月楼?爬上屋顶他方才看到:冷颜被擒,赫连骁已落入韦忠贤之手。
于是,夜长辞立马给高匪发信号——望月楼救驾!
是以才有温庭晚、高匪和陈仓一行人,带着大部队往这里赶来……
雅间内。
“……”韦公公沉着不语,基本相信了陈骁的话。
“一派胡言!!”夏景煜却不上套,跳起脚来辩驳道,“长辞忠肝义胆,岂会投敌?!”
“你也知道他忠肝义胆?”暴躁中的陈骁气势不输半分,再度指着他的鼻子,一针见血道,“那你们夏国,又是怎样对他的?!”
“……”夏景煜被深深怼住。
韦忠贤却不慌不乱的叹道:
“长辞无错,错就错在,他有慕如初那样一个母亲!”
“放屁!!”
陈骁怒发冲冠,情绪上头后也不再顾忌什么,顿洋洋洒洒、**昂扬的驳斥道,
“自古以来,爹是爹娘是娘,儿子是儿子!凭什么把爹娘的欲望强加在儿子身上?!又凭什么因爹娘之罪,处死儿子?!”
闻言,夏景煜瞠目结舌……
断断没想到,赫连骁能说这番话,能这般有血性。字字打在他心上,句句说到他内心深处。
曾经的双子护国、绝代双骄,他和夜长辞都无夺嫡之心,本能给青史留段佳话,却生生让父母的欲望、阴谋,给摧毁了!
谁的错?
夏景煜不知,只知自己无时无刻不想回到过去,回到“长辞还在身边”的日子里。
闻言,屋顶上的夜长辞如鲠在喉,盈眶于睫……
这般开明的君王,他真的很想誓死效忠!可为何?为何赫连骁(宸)不生在夏国?为何我大夏,要这般的浑浊?
他和父亲皆没有谋反之心!
恰恰相反,他从小就得父亲夜谨言的教育:身为人臣,忠字当头!
本以为这话是父亲的人生信条;后来才知,父亲是带着懊悔和羞愧,在这样教育他。所以最后,父亲是平静的接受一死。而他也在“假死”的那一刻,才弄清所有的事情真相……
生而为人,对不起!
他夜长辞,没有选择亲娘的权利;忠和孝,亦是不知该如何两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