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全场N脸懵逼,都被自己的大名给震住;阁楼上的望月先生,更是眉间能夹死苍蝇……
某男折扇一展,开始表演套话:
“不过我更好奇,夜谨言是谁?”
此言看似是废话,实则别有心机。
刚才众人的争吵,提到过阳平关一役,他还能不知夜谨言是夜长辞的老爹?
此时故意这样问,一是想让自己跟阳平关一役撇清:我赫连骁不识得夜谨言父子,所以他俩的战败,跟老子没半毛钱关系。
另外也想探测下,这帮人对阳平关一役失败的内情,到底知道多少。望月楼,有没有传言中的那么神!
如果知晓,那望月楼方才讲的“慕后秘史”,便有可信度;反之,就基本能断定他们在鬼扯。毕竟有一点陈骁跟温庭晚一样,想不通……
夜长辞既然是慕如初的亲儿子,那为何最后还死了?皇后亲娘这般有手段,怎就没保住他?
“都督又何必明知故问呢?”
但见望月先生秒中招,一边说着,一边朝楼下走来。最后站到陈骁面前,睁大眼睛一字一顿道,
“若非你燕人暗中捣鬼,阳平关一役岂会有夜长辞的战败?”
看来了解得很清楚嘛!只是……
你们把夜慕寒抹去了,为哪般?
不仅是望月先生,连刚才听众为“阳平关一役”争吵的话语中,皆没有提及夜慕寒。足可见那次的阴谋,慕如兰母子隐藏得很好。
而此刻的陈骁也难免猜测,这望月楼莫非跟夜慕寒有关?便揣着明白装糊涂,继续套话:
“哟,这话从何说起啊?”
望月先生懒得打哑谜,掷地有声道:
“罗生门!”
闻言,陈骁深深吸口凉气……
看来夜慕寒已把所有的屎盆子扣他头上了!
尽管,这也不算屎盆子。阳平关一役,还真就是赫连骁全盘操作的。夜慕寒不过是受其教唆后,一拍即合而已。
但姓夜的那厮,在事后又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,让他愤愤不耻!
便假惺惺的冲望月先生眉开眼笑,悠然道:
“如此看来,阁下是为夜长辞抱不平咯?”
“恰恰相反!”却见先生摸着白须一脸桀骜,讥讽道,“若阳平关一役是你燕人作祟,我大夏要感谢你们的弄巧成拙呐!”
“哦?是吗?”陈骁眉头皱起。
心想:这话怎么讲?
“小小木兰,对我大夏不足为患!”望月先生嗤声鄙夷,继而恶狠狠道,“但夜谨言和慕如初的狼子野心,必除!”
从这话可以看出,望月楼背后的主子,政治观点跟温松谱一致,均认为夏国是内忧大于外患。
陈骁也一听便懂:慕如初和奸/夫在步步为营的,要让他们的野/种当储君!难怪并没公开起兵造反,原来捷径在这里啊!
如此看来,夜谨言真是个狼子野心之人?可这份野心没传给儿子夜长辞,却传给了侄子夜慕寒那厮……
如是腹诽中,陈骁将感叹隐藏,朝面前的望月先生挑了挑眉,趁机反击:
“所以呢?你们的皇帝就借机收拾了夜谨言父子?”
“都督想说什么?”望月先生脸上摸过愠色,朝他逼近,一字一顿道,“想说我大夏圣君,在冤枉夜谨言?”
“要不然呢?”陈骁嗤声冷笑,丝毫不将其放在眼里,反更甚的挖苦道,“毕竟除了偷皇帝的老婆外,夜谨言也没干过啥坏事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