兀自沉浸在“全面出击”的复仇雄心里,温庭晚正在拼命杀死脑细胞,欲想出一个万全之策,如何利用姐妹恩仇的秘密,将这帮人一网打尽。
却见身边的陈仓眨巴眼睛看向她,故作疑惑状:
“可属下有一点想不通。”
温庭晚缓过神,思路被打断:“讲!”
于是,陈仓饶有兴致跟她探讨起来:“照说丫头是夜长辞的亲妹妹,作为兄长,他怎就舍得让胞妹去苏王府做奴婢?”
虽说个中原因陈仓一点就通,已经猜到八九不离十:苏落体内有温庭晚的灵魂,夜长辞指定也察觉到了。但若为情爱,他应该让妹妹去水榭,而不是来苏王府……
有什么阴谋?
即便这点陈仓比较放心,因为王爷的藏头诗里已有明确的暗示——离筵北固山!
北固山上延庆寺的秘密,苏孟德指定早有耳闻。所以,他识穿了绿翘的身份,自是会防着这丫头。但未必知道,长辞没死。
总之这年头,防火防盗,防夏国人!
温庭晚一眼看出陈仓的顾虑,便一脸认真道:
“他人所想,你我不好妄自定断。将军只需记住,长辞和本宫一样,都对木兰无恶意!”
陈仓所疑惑的,她自是都能想到。但对那句“离筵北固山”,她更好奇的是……
苏孟德又是缘何得知,夏国如此隐秘的野史?
谁,给他通风报信的?
不会是夜慕寒母子,因为他二人没必要这么做;更不可能是长辞,目前看来他和苏孟德压根无交集。
也许,有一只无影无形的大手,在操控着一切!排除所有不可能,温庭晚只能想到那个无处不在、无孔不入的组织……
罗生门!
也许,罗门主公就是那只无影无形的手,暗中操控着木兰和夏国的动向!所有人,都在他的棋盘里!
她没猜错,真正的赫连骁雄才伟略、很有手段,之前就是在暗中染指着他国朝政!
但她猜不到,此人已经……
嗝屁了!
现在是某二货接班,却对很多事都蒙在鼓里。绿翘的身世情报,到这一步是横竖都不会再向高匪道明。
“公主的立场,属下深信不疑。但这个长辞嘛……”陈仓状似仍有顾虑,继而朝温庭晚调皮一笑,打趣道,“您懂的,此人毕竟是我的手下败将!”
将军难得臭屁一次,某公主却不解风情。
“嘚瑟!!”但见温庭晚朝他翻了个白眼,继而吸口凉气,认真道,“放心,有本宫在,长辞必会跟我们同气连枝!”
三个冤魂聚首,还能不报仇?
身边陈仓的打趣还在继续,冲她眨巴眼睛,嘴角噙着坏笑:
“果真?”
一看那样子,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:长辞对你有情,所以你才能这般信心百倍,对吧?
“……”温庭晚嗔怒的斜他一眼,不语。
“属下有分寸,有些事,看破不说破。”顿了顿,陈仓收起调皮的坏笑,认真道,“但话说回来,公主要是能把对夜长辞的这份心,用在赫连骁身上……”
又特么想做媒婆?
可惜话没说完,被某“曹操”打断……
“我擦!!”
但见陈骁突然掀开马车门帘,钻进车内,朝陈仓大惊小怪道,
“你丫怎还窝在这里?不知道男女有大防吗?!”
将军尬,忙解释:“都督误会了,属下是给公主……”
又是话没说完,被打断。
陈骁压根不想听他的解释,知道那是托词。便盯着车内一地的烟头,故作惊讶状:
“子夜迷香都用完了?”说着眼珠子一转,坏坏看向陈仓,又看向温庭晚,“你俩该不会,已经爽了好几次吧?”
尼玛,这话没法不想歪啊!
尤其是想起刚进车里时,公主提到过男人对这所谓“子夜迷香”作用的一番解释,陈仓倏然垂首,脸顿涨得通红。
倒是某女大方接话,脸不红心不跳,朝陈骁昂起下颚,桀骜道:
“没错!今晚和将军促膝长谈,崩提有多爽!”
“是吗?”某男挂着一脸阴笑,在陈仓身边坐下,拍着他的肩,不依不挠道,“看来你小子很有两下子嘛!能把女人弄得这么爽?”
陈仓:……
温庭晚:……
我靠,你还有完没完?嘴里今天吃过粑粑了?!
陈骁无视他俩的尴尬和愠色,继续朝男人套近乎:
“说说看,娶妻了没?”
“……”陈仓摇头,额头渗冷汗,心跳如雷。
男人不依不挠,胳膊轻轻碰了碰他的臂膀:“那本督给你物色一个?”
“在下不敢,在下不敢。”陈仓忙谦恭拒绝,紧张朝他行礼。
“但你得先说说你的基本情况!”
某男无视他如履薄冰的回绝,得意的翘起二郎腿,趁机挑开话题,阴笑道,
“你是木兰何方人士?老爹老妈是谁?家中可有兄弟姐妹?几时跟的苏孟德?大名就叫陈仓?有没有改过名字?”
卧槽,一连串的问题,简直就是查户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