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说此刻她身份挑明,跟温松谱这位阶下囚,地位悬殊颇大,且两人又非同属一国。故她这番行礼,难免显得不合时宜。
这不,温松谱在起身还礼间,顿心生狐疑:
“公主之礼,老夫受宠若惊。”说着抬眼,疑惑盯着她的脸看,不自觉的追问,“你真是苏孟德的爱女?”
似是对她的真实身份,有所怀疑?
“……”顿让温庭晚尬住,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慌乱间稍稍露馅。
好在有某位四不着六的男人来圆场。
“她就一跑龙套的,您老不必搭理!”但见陈骁不着边际的说着,将温松谱拉开,“来,我们继续。刚才聊到哪儿了?”
温庭晚愣住……
这货跟温松谱,怎就这么和谐?
哼,一定有阴谋!
正想着,就见男人拿出一包她既陌生、又感有点眼熟的东东,从小盒子里抽出一根递给温松谱,然后拿出那所谓的“都彭火折子”,欲给老人点火。
“子夜迷魂香!”
温庭晚顿一声惊呼,冲过去将老人手里的香烟打掉,“大人小心!”
“……”温松谱满脸的黑人问号。
什么子夜迷魂香?这明明是能让人解愁凝思的“神物”嘛!昨日赫连骁让老夫尝了几根,说这玩意儿的名字,叫什么……
雪茄?
老人正懵逼着,就见陈骁阴阴朝女人笑道:
“说的不错!本督的子夜迷魂香,曾给过臭鼻涕几根……”
想起当日荒宅后门口的一出出,某男的口不择言便瞬间打开。他狡猾的盯着某女,大放厥词道,
“据那日臭鼻涕说,你昭月垂涎本督美色已久,以致于某火难耐、夜不能寐!便让她这丫鬟去黑市上,给你找什么迷药,以便晚上来迷/奸本督?”
听得一旁的温松谱,瞠目结舌……
“一派胡言!!”
温庭晚顿又恼又羞,指着男人鼻子,咬牙切齿道,
“赫连骁,你休要污蔑我!”
“老子是污蔑吗?”男人悠然怼回,反指着她鼻子,理直气壮道,“让臭鼻涕去帮你弄安神香,打算用在本督身上,是不是你自己说的?!”
“你?!”
温庭晚气得面红耳赤,却又瞬间语塞。那番话,的确是她自己说的。
丫头啊丫头,被你坑美了!
也许这就叫,聪明反被聪明误!
在耍心眼的路上,永远都是一山还比一山高。一环套一环,最后把自己套了进去。以致于此刻,可谓是“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”。
而面前的男人还在无休无止:
“可惜啊可惜,你丫的好事还是被臭鼻涕搅和了?”
但见陈骁在洋洋得意中,放飞思路,更甚的胡说八道起来,
“她不仅私藏本督的子夜迷香,没向你如实上交;还于昨夜,用此物迷晕不肯就范的高匪,强行跟男人行了房!!”
这番话若被丫头听到,指定会气得当场吐血……
当然了,陈骁此番这样胡扯,并非有意抹黑丫头;也不纯粹是为羞辱某女;
而是要警告温庭晚:一切都是绿翘自愿的,她已经是我大燕这边的人!你丫休想再利用她,来挖我罗门的秘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