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现在呢?公子身上的这门亲事,还在不?”
绿翘不依不挠的追问,兴致越来越大。目前她对宁芷菲的印象甚好,打心眼里期待公子能珍惜这女人。
如她所望,高匪点点头,却又补充道:
“但高悍采取逃避的态度,大婚那晚后,这货就呆在边关军营不走了。两年中,即便是除夕中秋、清明重阳,他也没回过长安的家。”
虽说那晚后,大燕的政治局势很快明朗:某新帝顺利登基,然后一人分饰两角,重设大都督一职,当朝委任“胞弟赫连骁”……
实则将东西兵权全都收了回来,握在自己手中!
即便朝中除他们高家兄弟外,无人知道这内幕,也没人敢有异议。毕竟这明面上标志着赫连双子的“握手言和”,从此万众一心,实乃大燕的祥兆!
故,唯宁成练黯然,莫名其妙失了兵权,成了最大的输家。
晋阳王已不足为患,奈何高悍仍不肯给郡主这份薄面,迟迟不愿补上一个洞房?莫非嫌弃宁家兄妹已成“废棋”?
高匪觉得,以兄长的为人不至于如此,他心中定是另有其人!
正巧绿翘憋着嘴接话:
“那是自然!公子又不喜欢你们那晋阳郡主,肯定要躲着她嘛!”
高匪逮住机会,忙紧张追问:
“他喜欢昭月,对不对?”
绿翘不好回答,便下颚一昂:“我怎么知道!你自己去问他呗!”
高匪失望……
不便再追根问底,深深吸口凉气后,他进入正题:
“我的事说完了,该说说你的了。”
绿翘没起疑,一手托腮,一手百无聊赖的敲着桌面,噘着嘴道:
“我有啥好说的?”
“就说说你怎么入了罗门!”
闻言,绿翘一声苦笑,叹口气道:“这些事啊,你该去问你主子。”
“他哪里知道?”高匪白眼一翻,脱口而出。
“嗯?”绿翘一愣,顿起疑。
罗门主公,还不知我这罗门弟子是如何加入门派的?
“我是说……”高匪摸摸唇,秒意识到自己说漏嘴。好在这个破绽,他很容易圆过去,“都督身为主公,日理万机,哪有空管你们这些小喽喽?”
这托辞,两年中他没少说。主子“一人分饰两角”不容易,他深有体会。
但绿翘也并非那么容易唬弄,顿皱起眉头,质疑道:
“可冷颜不是说,罗门主公对每个人的底细都很了解吗?”
高匪有点语塞,好在他难得一次反应机敏:
“冷颜说的,你就信?”
轮到绿翘语塞,使劲思索了下后,认为话粗理不粗,便感叹:
“也对!唉,我这辈子啊,就是错信了此人!”
一句无心的话,秒贴上了高匪此番前来的主题。于是,他忙追问:
“怎么说?”
绿翘没起疑,此情此景中,她也有倾诉的欲望。便将幼时和冷颜的那些,一五一十缓缓道来。
“卧槽,冷颜居然让你个十来岁的小破孩,去暗杀夏皇后?”听完后,高匪故作惊诧,实则就是要逮着这疑点追根问底。
但见绿翘黯然点头,随口一问:
“赫连骁没跟你提过此事?”
“老子又不是罗门细作,他跟我说这干嘛?”高匪的临危应对,越来越游刃有余。
顿将绿翘喷住……
嗯,话粗理不粗!
“可冷颜为毛要派你?”见她似是一如既往的没起疑,高匪不动声色的套话,“当时罗门有那么多高手……”
“就是说嘛!”绿翘快人快语的打断,愤愤道,“哼,这女人明显就是要除掉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