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赌气的坐上囚车,身边只有陈仓相陪,不知所谓的劝着她:降服赫连骁那样的男人,应刚柔并济。该硬则硬,该软则软……
而某男则堂而皇之的跟温松谱一起,坐进她的马车。还蛮横不讲理的拉着绿翘留车内伺候,不准她靠近某公主。
傍晚停歇时,绿翘心里挂念公主,便借口小解下了马车。
见囚车里公主的情绪还算安好,跟身边的陈仓有说有笑。绿翘松口气,眼珠子一转,盯上一边的高匪……
便走过去,从后面拍了虬髯大汉一下:
“喂,你家都督吃错药了?”
“大胆!”
闻言,高匪倏地转身,不假思索便拔剑。
把绿翘吓一跳,顿也感自己失言。同是下人,居然没大没小的说对方主子吃错药?这种低级错误,绿翘啊绿翘,你着实不该犯!
可,为毛就是犯了呢?绿翘眨巴眼睛,深深不解。
而高匪似是也迟疑了下,想起昨晚兄长和这死丫头的一出出,以及后来昭月和主子的那一出出。便将半截出鞘的剑收回,恶狠狠朝对方怼道:
“哼,我看是你家公主吃错药!”
“哦?此话怎讲?”
绿翘秒眨巴眼睛接话,能猜到今天赫连骁的冷漠,是因昨晚公主所致。但具体两人发生了什么,她不知,便想从高匪这里套话。
同时也有点心虚,昨晚下了蒙汗药,也不知这对主仆中招了没。如果没中招,缘何赫连骁今天丝毫不提及此事?最担心的莫过于,自己的下药之举,连累了公主。
虽和高匪没怎么打过交道,但之前也听公子提及此人,说他心直口快、憨萌愚钝,有时做事不过脑子。
绿翘便很有信心,能从此人这里套出一二……
谁料,虬髯大汉顿了顿后,竟压低声音反问她:
“我问你,昨晚你对昭月做了什么?”
“……”绿翘一愣。
心想:你这没头没脑的话,从何而起啊?要问也该问,昨晚我对你们主仆做了什么!
“我一个丫鬟能做什么?”
缓过神后,绿翘秒理直气壮怼回,压根想不到自己和公子的行为会被高匪偷窥,故此刻她无半点心虚之色,
“当然是伺候公主……”
“少来!!”高匪顿气愤打断,阴阴眯眸逼近她,压低声音道,“昨晚在门外我都看到了,你跟高悍那不争气的货勾结,欲玷污昭月的清白!”
话落,绿翘瞳孔倏然放大……
万万没想到,这虬髯大汉竟如此有心眼?
公子啊公子,你什么眼神?!竟还说他做事不过脑子,憨萌率直?憨个屁!萌个球!
等等!
公子不至于识人不清,莫非虬髯大汉,又是受赫连骁的点拨和指使?对昨晚“她在后厨找茅房”的行为,那狡猾男人起疑了?
(老天笑死:你丫在后厨找茅房?是个人都会起疑,好不好?)
一时间心跳如雷,绿翘只得死咬牙关:
“你,你放屁!!休要污蔑栽赃!”
明明是做贼心虚,却又很自信自己和公子的行为能瞒天过海。尤其是,她认为即便被人警觉地发现,也轮不到眼前这个憨货!蠢猪!
便在慌乱中眼珠子一转,抱着一丝侥幸,绿翘朝高匪倒打一耙,
“那,那好歹也是你亲兄长,你怎能如此污蔑他?良心被狗吃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