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?”他惊。
离开护城河才十来分钟而已,遗体怎就不见了?莫非,夜慕寒带回家去安葬了?
正想着,就听见眼前的士兵继续道:
“殿下,那慕王妃的遗体像是……不翼而飞?”
“怎么说?”
“我等刚到护城河边,就见夜慕寒那伙人也在到处找慕王妃的遗体。”
“啥??”这下他更惊了,继而皱眉思索起来,“难不成,她压根没死?刚才只是暂时性休克?”
“殿下,何谓暂时性休克?”身边不远处的高匪问道,刚才战役中他身受重伤,此时正在被军医包扎。
“问那么多干嘛?养你的伤去!”陈骁没好气怼回,继续思索道,“如果人没死,估计也走不远……”
说着,深呼一口气,“高悍听令!”
话落,一片寂静,没人回答。
陈骁一懵,四处看了看,这才发现随行的队伍中不见高悍,便问高匪:
“你老哥呢?”
“兴许是刚刚断后,还没跟上?”高匪也有点摸不着头脑,不过刚刚逃离护城河边时,高悍的确是带着几个人在断后。
故,陈骁没起疑。只派人去护城河周围的方圆几里,再度搜寻。
当晚,一行人暂住在破庙。
待夜深人静时,陈骁迫不及待离开队伍,找了个没人的地方。取下脸上的半盏面具,又从怀中拿出那面随身携带的雕花铜镜……
他穿越的媒介!
这玩意儿今晚在他怀中一直躁动不安,他知道,是自己的那个好前世,在焦急等待他们这边的救人结果。
在雪光的照耀下,铜镜里很快便浮现一张,跟他一毛一样的脸……
没错,一模一样,并没毁容!
洞房夜那晚第一次魂穿后,陈骁便发现了赫连宸的秘密:毁容早已治好,却依然戴着面具唬人。
那时他就知道,自己的这个前世并非传言中的单纯善良。看似懦弱的外表下,其实心眼多着呢!
“你丫舍得露面了?”
故这一次,他对赫连宸不会有客气的态度。
铜镜里的男人,明明瞳眸焦虑似火,却偏要面无表情的装镇定,沙哑的声音状似淡然的问着:
“人,救回来了吗?”
“你还说?!”陈骁顿时来了火,“先斩后奏把老子又弄回来,完全不考虑后果?知不知道,老子差点被夜慕寒那狗杂种给做了!”
“……”铜镜里的男人不接话,就像压根不在意他的死活一般?依然是那张自以为淡薄的神仙脸。
在陈骁眼里,整个一死鱼脸!!
有时候他真搞不懂,两人明明是前世今生,为毛性格差别这么大?赫连宸寡言少语、内向阴沉;他却叽叽喳喳,风风火火。
“得得得,本少爷大度,不跟你计较。”懒得跟那闷葫芦辩论,他白眼一翻,没好气道,“人没死,放心吧!”
“……”男人默。
他也有点糗,嘟囔道:“就是,就是不知去哪儿了。无处觅芳踪!”
“……”男人继续沉默。
陈骁最烦他这点,一到关键时刻就装哑巴,没一点男人的担当。便主动把话说开,烦躁道:
“反正她还活着,你丫交代的任务老子也完成了!快快快,换回来!”
赫连宸依然冷着一张脸,低沉的烟熏嗓不带半点语气,就像个僵尸在说话一般:
“不见人,不给换!”
陈骁顿火大:“你讲不讲道理?!”
“……”死鱼脸又恢复静默。
陈骁急了:“呐,实话跟你说,你将来的老婆不是她,是一个叫昭月的毒妇!”
以为那货多少能有所触动,可谁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