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 一字障目(1 / 2)

陈骁心里如实打算……

却见面前的她凛凛逼近,昂起下颚朝他扬言:

“哼,都是从鬼门关里走过一遭的人,这辈子还能怕谁不成?!”

说着微微转身,阴阴眯起双眸,继而狠狠拂袖,

“挡我者,死!!”

话落,陈骁的心凉透……

人在局中,情感的局中。打死他都想不到,她口中的“挡我者”是指“要泡她”的人。此情此景,他只能认为:她为跟赫连宸早日见面、相爱,连他都可以杀?

合着我陈骁,就压根没进过你心里是吗?你状似的怦然心动,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是吗?

无限苦涩一声冷哼,陈骁转身走到床边,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匕首,直接仍在她脚下。

“行,那你杀了我……”

语气故作轻松,他似是心如死灰。两腿分开在床边霸气坐下后,他又突然一声咆哮,怒目狰狞,

“杀啊!!!”

“……”温庭晚不动,朝他阴狠的斜睨中,透着不耻和鄙视。

认为他在装模作样,尤其话落后,门外的高匪就冲进来护驾,朝她叫嚣“你敢动都督一根汗毛,我就……”之类的话。

她便更认为他是惺惺作态,是用这种低级的方式,来保全那神秘男人——罗门前任主公。

不仅猜想:此人定是对他有过大恩,除却“传位罗门”之外的大恩!

比如,救命之恩;又比如,那人已帮他杀死真正的赫连宸。

而此刻远在大燕皇宫的,只是罗门找来的替身、傀儡。反正赫连宸早就毁容,没人能辨识他的脸。罗门随便找个傀儡去冒充,很容易。

大燕真正的皇权,掌握在赫连骁和那神秘男人手里……

“滚!!!”

无限烦躁一声吼,陈骁把高匪赶走。

怒不可遏的瞪着女人,却不知今晚的乌龙压根没退,仍在如火如荼的进行;不知女人心里猜得很离谱,却又总有那么一点歪打正着上:比如大燕皇权,可不就是掌握在两男人手里?

以致于乌龙散不开,还有愈演愈烈之势……

片刻的沉默后,女人捡起脚边的匕首,一声苦笑:

“呵,我杀你干嘛?”将匕首放在桌上,温庭晚侧身对他,疲累的扬了扬眉,“好歹你也找来陆大医生救我;之后又费尽心思的,阻止那恶魔泡我……”

“恶魔??”陈骁皱了皱眉,对这个词表示质疑。

却见女人苦笑回眸,轻挑柳眉,语气淡然:

“难道不是?”

“……”陈骁不语,疑惑盯着她,心下思索。

她为毛要把赫连宸形容成恶魔?莫非跟刚才她提到的“炮烙之刑”有关?卧槽,莫非这小子曾对她身边的人,用过炮烙之刑?所以刚刚她才会说,什么“助纣为虐、堪比纣王”等?

可既是如此,她为毛还要揪着“泡”字的话题,对那男人追根问题?

等等,她这样问,到底是不是出于爱慕啊?

直到此刻,陈骁才稍稍开窍。可恨遗憾,这种开窍,转眼又让疑心病带偏……

正所谓,女性惯爱以婚姻爱情的方式复仇。尤其是在他那个年代,女人憧憬影视剧里残暴专横的王,即所谓的“霸道总裁”,时刻幻想跟这样的男人来场轰轰烈烈的虐爱。

故,陈骁严重怀疑:眼前的她,也是这种心理!

在这样的猜测中,他没法再冷静思考,没法冷静捕捉到女人接下来这句话里的异常。

“赫连骁,你既这般煞费苦心的为我,缘何还要在我面前袒护此人?”温庭晚苦口婆心。

没错,她说了“袒护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