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某公主自是不接招,坐在桌边悠然喝着茶,“铺完床,你就走。”
“走??”绿翘愣愣转身。
搞什么啊?每次都是喜不过三秒。
公主啊公主,求您别折磨翘儿了,可行?
“难不成你还想在这里留宿?”温庭晚故意逗她,嘴角的笑很有些玩味。
这话的意思是:你丫再去开个房,好歹也是个伤员,今晚就放你假,不需要你伺候了。
可在大失所望的绿翘听来,哪能轻易悟出这层意思?
“公主,您,您真舍得丫头离开??”瞬间又泪眼汪汪,绿翘呈现出真真切切的可怜样。
“有啥舍不得的?”某公主状似不为所动,抛给她一脸嫣笑,大言不惭道,“反正没了你,赫连骁还会派别人来嘛!”
绿翘忙走过来轻轻跪下,趴在她腿上,楚楚劝道:
“可是公主,留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在身边,不好么?”
“……”温庭晚不接话,端着茶杯笑意盈盈,坐等她继续。
“况且,您也不知道赫连骁会几时派人来啊!如果下一任的侍婢比翘儿隐藏得还要好,到时公主想发现,可就不容易了。”
说得一套一套,可见绿翘是真心急了。
温庭晚依然不为所动,抿了口茶,含笑道:“怎么,你在质疑本宫的辨别能力?”
“哦不不,奴婢不敢!”绿翘忙否定,垂眸噘嘴间,继续弱弱相劝,“奴婢只是……只是觉得…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!留个知道底细的人在身边,总比全然陌生的人要安心一些。公主,您说呢?”
我说?
好吧,本宫认为你说得很有道理,没理由不留下你。
心里明明已笑翻天,温庭晚面上偏要故作玩味,语气不阴不阳:
“你竟如此为我打算……”
“嘿嘿。”绿翘忙接话,咧着嘴,笑的有些心虚,“也不全是为了公主,也为奴婢自己。”
若是此番被赶了出去,她就没法向公子复命了。要知道,公子可是救命恩人。若非公子,她绿翘何以逃过冷颜的魔掌?
(某男愤愤不平:你丫的救命恩人,归根到底是老子!)
“公主,奴婢当真没有害您之心。”就像听到了某男的OS一般,绿翘眼波一转,又道,“其实主公也没有,他除了有点变态,别的都挺好。”
也算肺腑之言!
赫连骁这人嘛,让人气又让人爱。总之,恨不起来,也憎不起来。
温庭晚白她一眼,心想:我就没看出他哪里好,只看到他的变态。
“说说看,他怎么变态了?”疲累说着,温庭晚走到床榻边,开始卸甲。
昨天众人聚首、大闹驿站;今天又莫名其妙的在荒宅后面的梅花林,各自斗法……
有赫连骁的日子,她着实累得不轻。
绿翘见状,忙机灵的站起身,跑过来给她宽衣揉肩,故作愤然道:
“他派奴婢来监视公主的一举一动,这还不够变态?”
温庭晚:……
你丫到底是哪边的?站错位置了吧?
“还有啊!奴婢在罗生门是经过魔鬼般的训练,百里挑一才被选中,来帮主公盯紧他未来娘子的!”趁此机会,绿翘半真半假的数落。